“成亲那日是出了些状况,但皇上已派了御医问诊,王爷悉心照料,身体自然无恙。
况且,祖母多梦难眠已有一年了吧,张御医几次为本妃看诊,本妃都请他开些安神助眠的药给祖母,并写了报平安的书信带给祖母,怎么二妹不知吗?”苏玉倾带着疑惑道。
这句话怎么回答都打脸。说知道,那她之前跟苏玉倾说的话,就是居心不良,诬蔑寒王妃,藐视皇家威严。说不知道,那说明她不清楚祖母的身体情况,没有多关心祖母,是为不孝。
苏琬莹手握拳,牙尖嘴利的贱人,本想嘲讽她一翻,倒被她反将一军。
赵琴怕苏琬莹再说错什么,笑着圆场道:“王妃福泽深厚,又得王爷关怀,是苏府之幸。
臣妇和家人也是关心则乱,不能亲眼见到王妃安好,心里总是不踏实,小女前些日子也着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除了请安时聊些家常,没敢久留,她这些时日,也是心力憔悴。”
苏玉倾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二妹以后要谨言慎行才是,否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臣女记下了。”苏琬莹强压着打她两巴掌的冲动,咬牙应道。
在场的人
哪个没有心机城府?也都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只是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也就当个热闹看,平时相处再好,也不会有过心的交情。
不远处的假山凉亭中,司昱回过头,看向夜君寒道:“你这个王妃不简单啊。”
“或许吧。”
“如花美眷,你还真忍心给扔那小院里不闻不问?”司昱调侃道。
夜君寒抿了口茶:“下次我就把你的行踪告诉芷妧,免得她总向我打听你的事。”
司昱刚坐下,听到这句话立刻弹了起来,指着夜君寒道:“你够狠的,那就别怪我更狠,你的毒我不治了,你就等着烂心烂肺吧。”
说着伸手去拿夜君寒面前的白瓷瓶,被夜君寒两招挡了回去。
司昱自知武功不如人,冷哼一声,坐回石凳上:“再敢拿芷妧吓唬我,以后别指望我能理你。”
“这毒还是无解吗?”夜君寒服下药,问道。
“已经查出是凝冰之毒,这毒非常难解,我找遍了医书,最快速且有效的药,怕是只有凤鸢兰草了,此药极罕见,我也只是在古医典中看到过,从没见过实物,御药房我也派人查过了,没有记载,若想找到这味药,很费功夫。”
“凤鸢
兰草?”
“江湖中有一个神秘门派叫做‘神月门’你可听过?”司昱问道。
夜君寒点头。
神月门,一个隐秘低调且强大的门派,主做行医,秘药,兵器,暗器类的生意,其他生意也有涉及,行事做风也很怪,不是有银子就能从他们那买到想要的。
“传闻神月门有万药门之称,医书中记载的药,他们那都有,只是能不能买到,就要看运气了,我配制的药只能缓解你的毒,还是那句话,毒未解之前,不能运功。”司昱叮嘱道。
夜君寒点了点头。
御花园中的空地上,众人按品级有序落座。片刻后,宫人高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文惠帝,皇后,及位份高的嫔妃缓步走来,在首位处坐下,各皇子公主坐在下首位。
苏玉倾和夜君寒并肩而坐,惹来一众少女羡慕嫉妒或羞怯的眼神。
苏琬莹眼中的嫉妒快要溢出来,虽然各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龙,可相比之下才知道寒王有多耀眼,容貌气质太过出众,更让她生气的是,苏玉倾和他坐在一起,竟那样般配,如一双壁人。
苏玉倾看向首位,这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及各嫔妃,正看着,一位嫔妃
向她望来,苏玉倾不知道她是谁,礼貌颔首后,移开视线。
那人扬起一抹笑意,看向文惠帝道:“皇上待寒儿真好,为寒儿选的王妃不仅家世好,瞧瞧这模样,仙姿玉容,眉眼如画啊,定是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淑的女子。”
苏玉倾心下思索,能直呼夜君寒‘寒儿’的嫔妃,除了皇上,太后,皇后,就只有他的母妃了,其他嫔妃是没资格称呼一品亲王的名讳的。
据父亲提醒,寒王幼年丧母,曾由董妃抚养过两年,那这位应该就是董妃了。
心下疑惑,董妃再高兴,也不该那样说话,在宫中多年,言行更该滴水不漏,可她的话却是暗示皇上偏心寒王,这让各皇子及各嫔妃心中不平,也把夜君寒放在了危险的位置。
看夜君寒的态度,他对这位董妃,似乎并不亲厚,也没有接话或是让她上前拜见的意思,遂假装没听到,垂眸安静的坐着。
文惠帝看向董妃,声音略沉道:“董妃这是什么话,朕对所有儿孙都是一样的,不偏不倚,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朕都希望他们能得贤妻良婿,家室和美。”
“臣妾失言,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董妃低声道。
文惠
帝一番场面话后,乐声响起,轻歌曼舞,美酒佳肴,众人推杯换盏,热闹起来。
苏玉倾看着对面的禇雄,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越来越风光了。
夜君寒余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