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倾睁开眼睛,听着窗外的动静,唇角微扬,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手吗?
下一瞬,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行人举着火把,匆匆走到院中。
为首之人正是将军苏暮,此时脸色冷然,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突然下人来报,说方才巡夜时,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翻墙进入玉琼院,护卫在院门处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应声,他们也不敢随便闯进院子,就赶快向他禀告。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打倾儿的主意,让他抓到绝不轻挠。
赵琴脚步匆匆紧随其后,带着一群家丁,看着苏暮着急的身影,心下寒凉,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难得回京,却对她避而不见,苏玉倾若有事,他就心急如焚,她辛苦操劳府中事务,照顾老夫人十余载,在他心里,换不来一丝情意。
不过,今晚之后,他再疼再护着,苏玉倾也别想在京中立足,更别提嫁入皇家,想到这,赵琴扬唇,眼中满是狠戾。
“倾儿,你睡了吗?”苏暮问道。
这时,隐在窗边的人影慌张的往墙边跑,手忙脚乱的爬上墙,苏暮一挥手,立刻有护卫过去把他抓住,扔到地上。
男子衣衫朴素凌乱,身材瘦弱,立刻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
苏暮冷声道:“你是何人?”
男子颤声道:“小生谢庆,家住在边城小镇,前些日子才到京城。”
“为何偷入此地?”
谢庆道:“小生与苏小姐两情相悦已久,不想前两日却听到城中百姓都在说苏小姐已赐婚给寒王,小生心急如焚,想找苏小姐当面确认,奈何守卫不让小生进府,小生才出此下策,并无意想毁苏小姐名誉,还请将军大量,不要怪罪。”
苏暮脸上的冷意更甚,低吼道:“你说什么?”
“小生不敢胡言,我这还有苏小姐给的订情信物。”谢庆话落,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簪双手高举。
苏暮看到那玉簪,心下气血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正是苏玉倾常戴的玉簪。
赵琴道:“这不是倾儿的玉簪吗?老爷先消气,不管如何,还是听听倾儿怎么说?”
话落,看向孙嬷嬷道:“去叫大小姐起来。”
“是。”
孙嬷嬷刚应声,房门打开,众人立刻看了过去,见苏玉倾披着斗篷,睡眼朦胧,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在我的院子?”苏玉倾语气慵懒,没有丝毫异样。
“倾儿,你没事吧?”苏暮走上前关心道。
“女儿很好。”
赵琴道:“倾儿,这男子说他与你……两情相悦,你还给了他定情信物,可是真的?若是真的,你可一定要告诉你父亲,欺君之罪可是祸及满门啊,你要想清楚,相信皇上也不会强人所难,故意拆散他人姻缘。”
苏玉倾看向赵琴,沉声道:“琴夫人这话,是想凭此人一番胡言,就坐实我与人暗通款曲的罪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玉倾没理会赵琴,径直走到男子面前,淡淡道:“你说的人,可是我?”
平静的一句话,却透着凌厉的气势,谢庆忍不住肩膀一颤,心下不禁疑惑,她怎么醒了?那醉情烟的份量不轻啊,即便她醒了,也该被药效折磨的衣衫不整啊,她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转眼又觉得,即便她没事,也影响不了他的计划,男子深夜出现在她的院子,又有她的发簪,她百口莫辩。
想到这,故作镇定,柔声道:“是啊,你不记得我了?”
苏玉倾拿起他手上的玉簪,玉质温润清透,形状和她的玉簪极相似,随后拿出自己的玉簪,递给苏暮道:“父亲,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这是女儿的簪子,父亲可找人对比下材质,再者,我的首饰尾部刻了一个‘玉’
字,而他这个发簪我方才却没摸到字的痕迹。”
苏暮拿着玉簪,放在借着火光对比,的确很像,却不一样,抬脚踹向谢庆,怒道:“说,为何陷害本将的女儿?还是他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谢庆心下一沉,抖着肩道:“小生没有陷害,更无人指使,小生心悦苏小姐,还望将军成全。”
苏玉倾心下想笑,冷然道:“赐婚圣旨已下,你一句话,就将我苏府扣上欺君之罪,给我扣上不知检点的名声,而你自己小命难保不说,还有可能祸及家人,你自称书生,却轻易为金银低头,枉费数年寒窗,让读书人因你蒙羞,你有何脸面提情义?”
话落,苏玉倾看向苏暮道:“父亲,女儿身正影直,敢做敢当,时辰不早了,把他送去大理寺吧。”
赵琴立刻道:“老爷,送去大理寺,岂不闹的满城皆知?人言可畏啊,倾儿不能因为他一个登徒子毁了名声。”
谢庆看向苏玉倾,伤心道:“这玉簪是你给我的,我视之如命,我知道我家境贫寒,无权无势,你舍弃我我可以理解,但你却要把我送入大牢?既然你不想承认,我绝不让你为难,不让人知道你我的事。”
呵,这话说的,她苏玉倾不仅不知廉耻,还是个攀龙
附凤的势力女子。
苏玉倾回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