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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看,以为自己古装的样子不好看,不自在地扯着身上的衣服尴尬地问道:“合适吗?”

麦子箫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装出一副淡定的态度来:“合适,挺好看的。”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丛笙这才放心一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没什么不妥后才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习惯就好了。

丛笙还想和麦子箫说些话,多了解一些这边的情况,可是外面有人来喊麦子箫,说是知府有事找她协商。麦子箫让丛笙自己在这儿待着,说这院子是知府挪给她暂住的,除了她这院子以外,其他偏院里都住着知府家的人,让她别出去乱逛。

她应下来,麦子箫又把莲儿叫到跟前,说莲儿是她的贴身丫鬟,这次出来办事丫鬟就只带了这一个,负责她的生活起居,说如果她不在,丛笙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莲儿。

丛笙上上下下看一眼莲儿,长得乖巧可人,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她深深觉得这丫鬟绝对是麦子箫会喜欢的类型,不过麦子箫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她倒是不觉得那个渣会对这丫鬟做什么。

交待好这些后,麦子箫便跟着来喊她的人走了。麦子箫一走,丛笙突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好,好在莲儿很贴心,似乎也听说了她是跟着难民队伍过来的,主动给她提水洗澡,还给她端来了饭菜,方方面面照顾得很是周到。看着能干又体贴的莲儿,丛笙想难怪麦子箫会把她留在身边。

吃过饭后,折腾了一整天的丛笙累了,她见这屋里有张卧榻,另一边还有房间,但那房间大概是麦子箫的卧室,她不好擅自进去睡觉,便挪到卧榻上去躺一会儿。

一在卧榻上躺下,丛笙立马迷糊起来,不太能想事情,只是觉得这一天太奔波太疲惫,这一切在此刻才有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恍惚想着也许一觉醒来会回到自己家里,会躺在家里那张舒服的床上,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第二天要早起挤公交去上班,想起这个奇妙的梦会淡淡地嘲笑自己,又或者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

想着这些可能,丛笙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睁开眼睛后看到屋里一片漆黑,而她也并没有躺在家里那张舒服的床上,房间还是下午她看到的那个房间,府衙内的一个偏院,麦子箫临时的住所,她还是躺在卧榻上,什么都没有变。心里隐隐有些失望,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也回不去了,麦子箫来了三年都没能回去,她肯定也回不去。

看着漆黑的房间,丛笙有些害怕,她下意识想开灯,但想到这里是古代,根本没有灯,屋里的蜡烛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屋里没人,麦子箫肯定是还没有回来,她开口喊莲儿。很快,莲儿端着灯盏推门进来,帮着把屋里的灯点上。

丛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这会儿精神比下午要好很多,至少身体不累了。她看着在屋里忙着点灯的莲儿问:“麦子箫呢?”

莲儿怔了怔:“小姐是说翊鸿将军吗?将军与知府大人外出还未归。”

什么将军?还带名号的?“哦。”

丛笙睡够了,又无事可做,只能坐在屋里发呆,连手机都没得玩儿。她的手机装在挎包里,挎包在她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她记得在掉下大坑之前,她的挎包在跟麦子箫缠斗的时候弄掉了,可能没有跟她一起掉进坑里。当然,如果那种单方面的虐打也能被称为缠斗的话。

丛笙闲得只能趴在桌上捏蜡油玩,一边捏一边想着麦子箫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还有好多事情想问呢,麦子箫回来了,她至少有个能说话的人。莲儿虽然贴心,她却不敢跟莲儿说太多,怕说出一些不能说的话来给麦子箫和自己惹麻烦。

等麦子箫终于回来的时候,她趴在桌上差点又睡了过去,揉着眼睛强打起精神问道:“你去哪儿了?”

麦子箫走到桌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跟知府去城外巡视了。城外那么多难民无处安顿,知府正伤脑筋。”

丛笙站在城墙之上,见出现症状的难民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一些,她问旁边的大夫,能不能看出是什么病,大夫仔细看过那些发病的难民后摇头:“目前来看许多症状与伤寒亦有类似,还需把脉确认。”

麦子箫让知府派人去带一个症状比较明显的难民到城门口,让大夫做好防传染的措施后去给病人把脉。丛笙特意交待知府,要找皮肤上没有伤口的患者。知府应下后,令衙役去城外,按照麦子箫说的条件带一个病人过来。

下到城门口,几个人守着大夫给病人把脉,大夫对着病人研究了许久,却一言未发。看诊结束后,知府又让衙役把病人送回去,回到城内后,大夫这才长叹口气道:“此病确实像伤寒,却又不完全是。”说着捋了捋自己已经有些发白的胡子,细想了一会儿才看向丛笙道:“此病的特征,还望姑娘与我细说,好让我对症下药,但能否治愈,可不敢打包票。”

丛笙点头答应,她知道古代对于鼠疫的认识并不完全,这位老大夫能把鼠疫跟其它病症分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能帮的就帮吧。

一边的知府对大夫拱手,语气谦和又严肃:“肖大夫,您是这城里的第一名医,现情况紧急,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