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想起来后的顾时衿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他们搁这恩爱。
他还有事要忙,忙着去找自己的父亲质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别人当老婆。
她要问问他,这到底和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
也并不想再忍受他这样的父亲。
傅裕琛先一步地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的顾明珠,疾步向她走来,“你去哪儿?”
“阿衿。”
他还管自己叫阿衿。
不免有些好笑。
顾时衿被他攥着手腕,不由得来了脾气,“姐夫,你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妹妹就好,不要叫这么亲密,姐姐还在这边,她待会儿可又要发脾气了。”
茶言茶语又有什么不会的。
他猛地抽回手,目光如炬,冷冷道:“顾时衿,你话里话外都在编排我,我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到底还是那个傅裕琛,他可以让一次,又怎么可能处处让着她。
顾明珠眼疾手快了插了进来,“就是就是,妹妹,别说你和裕琛离婚了,还去救你,他不离婚的时候对你不也挺好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和你姐夫说话呢?还有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我对你一向温柔的不得了。”
“是是是,你们俩应该锁死行了吧?我真没空跟你们俩掰扯。”
“顾时衿,你凭什么说放手就放手,说走就走,因为你是谁呀?”
助理到底还是没有拦住他家的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盛气凌人。
“还有自从知道你外婆去世后,你心情不好,所有的人都哄着你,惯着你,你还需要怎么样?”
“如今想起来了,我们谁有对不起你吗?你每天摆着这张脸给谁看?”
顾时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发出一声低沉而富有嘲讽意味的冷笑,“对我好,你们也真能说得出来啊,还有别把你们的愧疚当作对我好。”
她歪了歪头,目光灼灼,“难道说还是心虚害死歪脖的人,不但有顾明珠,还有你”
傅裕琛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顾时衿,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在你心里我就是害死外婆的人?”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间发出微微的声响,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低吼,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戾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我害死外婆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生平第一次,他也有了有口难辩的感觉。
“你问我动机,那我问你,你们诬陷我前几次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不知道是吗?但是我知道你们害我外婆的动机是什么?”
“不过是想让我顺服罢了。”
成功地惹怒了傅裕琛,也成功得到了他口中的滚,萧然离去。
…
没想到,还有朝一日来到顾家。
千思百绪之际,她还是敲响了顾家的门,门口的保安见她呆呆地叫了一句二小姐,但是不开门。
“怎么了?有人吩咐见了我不开门吗?”
她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这些人还想过自己会从哪里逃出去吗?
保安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人,慌忙地摇了摇头
跌跌撞撞地往主院跑去。
五分钟后来的人是她的母亲,已经没有上一次出现那般温柔,也没有往日里的雍容华贵
此刻,满脸的慌乱,连她自己都没看出来,扣子错扣了一个。
即使在五颜六色的表情下,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来对她伸手,“阿衿,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不希望我回来吗?”
她装作天真无邪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干净清澈的眼睛里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
她也看得出,她亲爱的母亲是多么的紧张。
“母亲怕我?”
“怎么会呢?”
“那母亲的手在抖什么?”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天凉了,老毛病了。”还装作不知情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婆怎么样?”
顾时衿真真佩服顾家的这些人,不去娱乐圈当明星,真是可惜了,那些正经培养出来的演员也没他们表演得好啊。
简直滴水不漏。
“母亲,难道不知道外婆已经死了吗?”她话是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母亲却僵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手不停地往把她往里面拽去,说,“进去,进去。”
顾时衿怎么可能进去?
她为的就是让顾家脸面扫地,她进去了不就又成了家事了吗?
“干什么要进去啊?母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家里藏人了,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
“哦,对,那不能叫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应该叫我的爸爸是吗?我不是您和这个父亲生的,是和那个男人生的。”
她语气里带着调侃,却不知道她母亲此刻心都要蹦了出来,立马捂住她的嘴,“你别乱说。”
“那就快让父亲出来呀,我还有事找他呢。”
“你,你…”
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