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动作一顿,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转瞬便恢复正常。
“容哥哥,我……”
宋晏容抬眸看着她,目光透出丝丝犀利。
姜棠咬咬唇低下头。
阮家那两个小姐,每逢宴会就要搞些互相陷害的戏码。
她与晋王府来往密切,性子温婉待下人又宽厚,凭着关系查到阮诗芸想做什么,不是难事。
同时,又想到那眠眠跟阮锦婳走得近,见她追着阮锦婳离席,姜棠临时生了一计。
奸夫是阮诗芸和王氏安排的,与她姜棠扯不上半分关系,她只需要稍微加把火,坐享其成。
原本万无一失,没想到变成了后来那样……
宋晏容唇角噙着一贯的弧度,面上看不出喜怒,姜棠却感受到他眼底浓浓的不悦。
“沧州特产的催情香。”宋晏容慵懒地阖了阖眸,缓声道,“除了你,我很难想到别人。”
姜棠的外祖家是沧州人。
“对不起,容哥哥。”姜棠眼中泪水盈盈,我见犹怜,“她每日都离你那么近,我只是……”
“姜棠,我的耐心不多。”宋晏容随意将手中的棋子扔回罐中,“我说过,不要招惹她。”
“容哥哥,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姜棠紧咬着唇,拿帕子快速拭去泪水,看着他,语气满是委屈眷恋。
“姜棠,我不是他。”
姜棠身子一颤,闻言紧紧捏住手心,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但也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宋晏容道,“别哭了。”
说完不再理她,也不管那才下了一半的棋盘,他起身。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世子爷,眠眠姑娘不见了!”成玉焦急道。
宋晏容脚步微顿,凤眸轻飘飘扫过姜棠,而后果断翻身上马。
“人在哪丢的?”
他的声音被吹散在风中。
姜棠孤零零坐在棋桌前,抓着衣摆的手微微颤抖。
他一句怀疑的话都没说,那个眼神却足以让她感到浑身发冷。
“小姐……”丫鬟向秋担忧地唤了声。
“无妨。”姜棠低眼看着棋盘上的残局,苦涩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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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晏容说完,阮眠眠四处打量着乱逛。
阮锦婳与裴淮对弈,似乎会有很多人围观,下人去寻更大的棋桌,阮锦婳在一旁等着。
见阮眠眠走近,阮锦婳兴奋地朝她招手,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眠眠,你听说了吗?咱们爹要升官了!”阮锦婳后半句压低了声音,确保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阮眠眠讶异:“升官?”
想起阮锦婳和萧宁暄没有着落的婚事,她问,“是宁王殿下做的?”
“我也不知道。”阮锦婳却是摇头,“他前阵子去灵岳山狩猎时被刺杀,受了好严重的伤,我有阵子没看见他了。”
说到这她有些落寞,阮眠眠刚想安慰,不远处棋桌已经摆好,众人招她过去。
阮锦婳道:“眠眠,我一会儿再同你说。”
阮眠眠颔首,周围棋桌都已架起来,众人沉浸在紧张的对弈中。
她扫了一圈,觉得无趣,往桂花林中走去。
阮锦婳是五品官员庶女,与宁王妃之位相差太远。
阮建川若补位直升成侍郎,可就是三品官了。
只是粮食向来由户部掌管,粮仓刚出事,这时候升官不知是福是祸。
阮眠眠捋了下时间线,阮建川升官的时间不知为何比书中早了些,但阮锦婳是女主,不必她操心什么。
她一边看花一边想,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响起一声骤喝,下一秒,五个体形各异的黑衣人落在她眼前。
她撒腿就往回跑。
“抓住她!”
毕竟是女子,又没经过训练,很快阮眠眠就被追上,颈间一痛,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她被绑着横放在一匹马上,身后坐着个男人,马颠颠哒哒地跑,颠得她想吐。
“我说……”阮眠眠虚弱开口。
“醒了?”身后的男人脸上有道刀疤,他低头看了眼,狠狠抽了下马屁股,“兄弟们,这娘们儿醒了,我们加快点,别让老大等太久!”
阮眠眠吸了口气:“我说,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她回忆了下,因为发烧要养身体,她这几天连府都没出,再往前只跟几个小姐有过小摩擦,抓她这几个人要么五大三粗,要么矮小瘦弱。
奇形怪状,她很难把他们跟认识的人联系到一起。
阮眠眠又问:“你们老大是谁啊?”
旁边的马上,一个倒三角眼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臭娘们儿,少装傻,王老大难道不是你杀的?”
阮眠眠试探问道:“难道你是说,那个,王老板?”
“既然知道,就别给老子废话!
阮眠眠风中石化。
王老板,那都是哪年发生的事了,而且……
“你们这情报有误啊。”她无奈地道,“那是那个叶公子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人之前……”
“少狡辩。”刀疤男用一把弯刀抵着她的脖子,“王老板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