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粮草在途中被人抢,押送粮草的官兵都被杀了,一名装死的士兵躲过了那些人的杀害,拼着最后一口气赶到了这里。”谢轻站在那里,面色有些不忍。
“他的伤势如何?”谢云流问道。
“已经让李老去为他诊治了,相信只要李老在,就不会有问题的。”谢轻说道。
谢云流坐在大帐之中,桌子上铺着羊皮地图,谢轻指着位于青州和利州的交汇处是一条崎岖的山路,就算当年皇上下令开山修路,可是那里凡是官兵去了,没等动山,就会出现山崩,久而久之,再也无人赶去那修路,也就被耽搁了。
所以利州到镇无关才会这般的萧条,谢云流想起他带领着镇无关地十万大军通往这条路的时候,山路真的是很崎岖,只能并排走十个人,或是过一辆马车,别的就再也过不去了,而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而上面则是望不到头的山,很陡,如果那时候有人埋伏他不敢保证他的镇无关军会不会就此伤亡惨重。
“少将军,您在想什么?”谢轻看着谢云流出神的望着地图,轻声问道。
谢云流回神,“没什么。”
“军中的粮草还能撑几天?”谢云流问道
。
一旁的谢卫回道:“十天。”
“剩下那十几天怎么办?”谢轻面色有些焦急的神色。
谢卫耸耸肩,摊手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少将军,需要禀告给驸马吗?”一直沉默不语的谢玉忽然开口了。
谢卫看着谢玉冷哼,满面的轻蔑:“他不过是一个驸马,锦衣玉食,岂会知道这些?告诉不告诉有何意思?”
“谢卫。”谢云流回头看着谢卫,冷道。
谢卫看到谢云流满面的清冷,赶紧说道:“少将军,我说的话收回。”
“谢玉说的不错,既然当今皇上指派驸马为镇无关十万大军的兵马大元帅,那么这粮草的事情,就得他来想办法了。”谢轻嘴角衔着一抹笑容,有些冷。
谢玉点头:“谢轻,你总算想到点子上了。”
“少将军,您觉得呢?”谢玉转身询问谢云流。
谢云流抬起头,看着谢轻、谢玉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手扶着额头,良久才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谢轻整个人忽然就精神起来了,“那么就由我这个掌管军营的宿卫的护军参领去请七驸马吧!”
“谢轻,那是驸马,不许欺负
人。”谢玉轻笑道。
谢轻一副好害怕的样子,说道:“谢玉,人家那是驸马,我是个什么身份?我能欺负得了驸马?你也太小瞧驸马的身份了。”
“好了,谢玉,还是你去。”谢云流冷声呵斥了谢轻说道。
谢玉耸耸肩说道:“好吧!谁让是我想的呢?”
谢玉说完走出了帐外。
过了好久,听到帐外传来了声音,谢玉走进了帐内,“少将军驸马爷来了。”
孟江明走进了帐内,谢云流站起身子,躬身道:“驸马爷,深夜将您请来,真是抱歉。”
“无妨。”孟江明说道。
谢云流做了请的动作,孟江明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上位,下面的谢轻和谢卫看着面色有些不乐意,那是他们将军的位子,这个驸马就堂而皇之的坐上,还真是不客气。
谢云流表现得无所谓,坐在了下面,看着谢轻说道:“你把事情跟驸马说一下。”
谢轻点头,说道:“粮草被劫,护送粮草的官兵无一幸免。”
孟江明看着谢轻,说道:“军中的粮草还够支撑多少天?”
“十天。”谢轻回道。
孟江明看着谢云流,问道:“谢将军可是想到了办
法?”
谢云流起身,躬身道:“末将愚笨,没有想到办法,这才来请驸马,希望驸马想出个办法。”
想办法?孟江明心里冷笑,想办法是假,刁难他才是真的。
“谢将军陛下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击退天齐国,让齐国不敢再来进犯,你可有信心?”
谢云流看着孟江明道:“驸马现在是大军的元帅,还请元帅明示。”
谢玉、谢轻和谢卫也附和着:“还请驸马明示。”
孟江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骨节在交相相错,发出一个个声音,“本驸马才来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还需要多多了解,陛下指派我为元帅,不过是给我个挂个名头算了,镇无关军还应该是谢将军做主的。”
“驸马说的是,那就请驸马爷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吩咐末将就行,十天,想必七驸马怎么也能想好了。”谢云流抬起头,笑着说道。
孟江明看着谢云流那一张笑脸,恨不得上前去踹上几脚才解气,这分明是故意为之的。
“本驸马从未带过军队,这一点本驸马还要和顾将军学习才行。”孟江明说道。
“驸马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末将惶恐。”谢云流说道
。
“谢将军八岁能带兵打仗,十岁剿灭难缠的匪徒,岂非是池中之物?本驸马听说当年那个匪徒的大当家也在镇无关军中吧?本驸马怎么没有看见?”
谢云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