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一怔,有些歉疚的看着李瑶琴,长久国的律法是不得宠妾灭妻,如果有人弹劾他,恐怕女帝巴不得他有这种罪名。
“是为父的疏忽。”李斯年头一次在女儿面前认了错。
李瑶琴笑了笑,给李斯年倒了一杯酒,“父亲,都过去了,不过以后柳姨娘若是还好借您生事,女儿可不会袖手旁观的。”
“瑶儿你决定就好。”
“多谢父亲,父亲喝酒。”李瑶琴把酒杯递到了李斯年的面前,李斯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李瑶琴的目光深沉了许多,她递给锁心一个眼神,锁心走了过来,来到李斯年的身旁,拿起酒壶,“大人,锁心给您倒酒。”
李斯年点头,锁心身上淡淡的幽香扑进了他的鼻子里。
就在此时李瑶琴道:“父亲,刚才母亲那边来人了,说母亲身子不适,我去看看母亲。”
“我陪你去。”李斯年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李瑶琴赶紧道:“父亲,女儿去去就回。”
“大人,喝酒。”此时,锁心到了一杯酒递给李斯年,李斯年看着锁心,锁心娇羞的别过脸去。
李瑶琴走出了房间,抬眼看到现在不远处的徐氏,浑
身一颤,但是她来不及反应,赶紧走了过来,“母亲,您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徐氏突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李瑶琴有些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徐氏,不敢置信的问,“母亲,您……打我?”
记忆中,李瑶琴似乎没有被徐氏打过,因为徐氏温柔和善,连府中的下人都甚少被徐氏治罪,更别提被徐氏捧在掌心里的李瑶琴了。
徐氏气的浑身发抖,“我想过任何人会给你父亲塞女人,甚至我自己也想过,要给你父亲纳一门妾氏,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李瑶琴闻言有些心虚的别过脸,道:“母亲,与其让外人塞进府中那些不明不白的人,还不如送我们熟悉的人。”
“所以你身为我的女儿给自己打父亲送女人?李瑶琴你不是我的女儿吧?你是那些巴不得你父亲把我休了的人吧?”
“母亲,从前您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李瑶琴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是她那个温柔贤惠的母亲。
“是,我从前是不这么说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身为我们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瑶儿,我
对你很失望。”徐氏摇着头,脸上都是失望的神色。
“母亲,现在柳姨娘在府中作威作福,不就是仗着父亲的宠爱吗?难道,我为自己筹谋有错吗?”
“没错,当然没错,但是你是牺牲了你母亲我的幸福。”徐氏吼着。
“您的幸福?您的幸福还有吗?您去争取了吗?您去争取了吗?没有,那您为何要怨天尤人?母亲,您该醒一醒了,在不争取,恐怕这尚书夫人都要别人去当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徐氏怒了,冲上前,一把掐住李瑶琴的脖子。
李瑶琴也不躲,看着徐氏一点点的收紧手指,“母亲,您曾经说过瑶儿是您最得意的女儿,瑶儿做什么都是对了,这一次我也坚信是对的,不能再让柳姨娘嚣张下去了,否则这个尚书府再无我们母女的立足之地。
母亲,锁心你也见过的,很老实的一个丫鬟,您放心就算她真的做到了姨娘的位置上,她也不会威胁道您和女儿的位置,有她在父亲还会是偏心您和我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难道您忘记,柳姨娘得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吗?您忘记,我不敢忘记。”
徐氏的手缓缓滑落
下来,最后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李瑶琴蹲下身,保住徐氏道:“母亲,以后父亲身边还会有许多女人,还会许多像柳姨娘这样的女人来到府中,每一个您都要像今天这般吗?
您不是教育女儿,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吗?如果您在意的话,为何当年父亲要纳柳姨娘的时候,您不反对?”
徐氏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着李瑶琴道:“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徐氏推开李瑶琴转身离开走了。
李瑶琴望着远处,泪水流了下来。
傍晚,柳阁里传来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柳姨娘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上,“是锁心?”
平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回姨娘的话是大小姐房里的锁心。”
柳姨娘冷笑了几声,“我就说我们的这位大小姐不会顺顺利利的让我被大人宠幸的,果然这才不到一个月,就想着往大人房里塞女人了,以为我柳香是吃素的,好惹的?”
说着柳姨娘面容有些阴鸷的看着平儿,冷冷的道:“怎么?莫不成你也想去大人的房里?”
吓得平儿瑟瑟发抖,赶紧求饶,“姨娘恕罪,平儿从来没有
过那种心思,您千万不要受人蒙蔽。”
柳姨娘闻言,冷笑着,摸了摸平儿的脑袋,“是吗?我以为今天一早你积极的从锁心手里抢过大人的早膳是想爬上大人的床榻,成为大人的女人。”
平儿浑身一颤,“姨娘明鉴,奴婢绝对没有一丁点想要被大人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