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浑身一颤,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年轻男子叹气道:“娘,我想好了,过几日我们就搬家。”
老妪闻言,抬起头看着年轻男子问,“为……为什么要搬家?这不是今年搬的第三次?”
“娘,您说为了什么?”年轻男子很无奈。
老妪可怜巴巴的道:“那……那我以后不那么做了好不好,别搬家了。”
“这可是您说的?”年轻男子再一次确定的问。
老妪点头,“不会了,不会了。”
年轻男子松了一口气,“娘,弟弟也是去享福了。”
老妪突然泪流满脸,“你不用劝我,享福会做囚车?她明明说接俺儿去享福了。”
原本想走的薛子宁停下了脚步,她走进了屋门前,敲了敲门,年轻男子开门了。
那会儿她没有看清年轻男子的容颜,这会儿才看到了这容颜竟然与薛子轩有几分相似,她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你是谁?”年轻男子警惕的看着她。
“我是北疆王身边的侍女,北疆王现在蒙受冤屈,能为他申冤的只有我,刚才我看到了您母亲……”
“你看错了……”年轻男子说完就要关门。
薛子宁已经把手放在门上,阻止年轻男
子关门,“你不想北疆王得到申冤吗?”
“我根本不认识北疆王,你快快离开吧,否则我就报官,你是与北疆王有关系的人,他们一定乐意想要抓你。”年轻男子冷冷的说道。
薛子宁看着年轻人,淡淡的道:“他可是你的亲兄弟,你就这么冷心冷情?”
年轻男子目光微闪,别过脸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快点走吧,不然我真的报官了。”
见年轻男子执意如此,薛子宁看着墙角里蜷缩的老妪,道:“难道你也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孩子被砍头?”
老妪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年轻男子急了,“姑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这样,我现在马上去报官。”
“报官?好啊?我到想问问,你们这出狸猫换太子严重,还是我这个北疆的小小侍女严重?”
薛子宁话语一落,年轻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年轻男子神色不安的看着她。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疆王难道不是真的皇室血脉?”薛子宁感觉她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在震惊中。
如果薛子轩不是薛文杰的孩子,那么薛文杰
真正的孩子是谁?
薛子轩真的是面前年轻人的兄弟?老妪的孩子。
她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所吓到。
年轻男子浑身一颤,然后看向老妪,薛子宁继续问道:“还请如实告诉我,或许可以救北疆王一命。”
听到能救北疆王,老妪突然扑倒薛子宁的面前,老泪纵横,“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求求你救救那个孩子。”
“娘,不能说的,那位贵人说了,如果被人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位贵人是谁?”薛子宁转头问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怔,出口反驳“什么贵人,我不知道。”
“你说的,若是被那位贵人知道,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年轻男子似乎并不想说出来。
薛子宁蹲下身子,拉着老妪的手问,“大娘,那位贵人是谁?”
“是一位宫里来的贵人。”老妪道。
“记得容貌吗?”薛子宁继续问。
老妪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穿着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薛子宁追问。
老妪想了想道:“我记得她带来的人管她叫什么姑姑。”
“大娘,好好想一想,什么姑姑?”
“元姑姑。”
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忽然道。
薛子宁浑身一颤,抬眼看着年轻男子,“你确定是叫元姑姑?”
年轻男子点头,“确定。”
“她都做了什么?”薛子宁问。
年轻男子叹气道:“她拿了金元宝换走了我刚出生的弟弟。”
薛子宁往后退了几步,“还记得是几年吗?”
年轻男子点头。
走出年轻男子的家门,年轻男子追了出来,道:“真的能救我弟弟吗?”
薛子宁看着年轻男子缓缓的道:“如果可能,我一定会救。”
“谢谢你。”年轻男子道。
她从腰间取了一些银子递给了年轻男子,“去雪国吧,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们在这里,恐怕这里不安全了。”
年轻男子点头,“我正有此意。”
薛子宁漫无边际的有在路上,元姑姑可是她的曾经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登基后,元姑姑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无法在宫里侍候她,自请回家。
她千方挽留,也没有留下,现在想想恐怕是怕事情败露吧!
突然,身后有疾风一般的动静,薛子宁突然快步走了起来,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她转身看着身后的不速之客,冷道:“是谁?出来……”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