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您吩咐做的菊花糕已经好了。”店小二把菊花糕端到了安宁的房间里,离开了。
“不尝尝?”安宁看着依旧闭眼养神的归宁。
归宁没有回答,安宁站起身来,试图去拍归宁的肩膀,还未碰到归宁,归宁直接后仰着,倒在床上,脸色惨白如雪。
安宁愣在那里,半响才回过神来,上前如触摸归宁的鼻息,还好是活着的。
这一夜,安宁没有合眼,因为归宁时而说冷,时而说热。
冷了给他盖被子,热了给他脱衣服。
终于在天亮之前,归宁恢复如常。
安宁累瘫在地上。
等到温玉溪过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惊讶不已。
走上前扶起安宁问,“你这是怎么了?”
安宁看向温玉溪身后,温玉溪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低声道:“她在房间里。”
安宁看着温玉溪道:“昨夜他一直反反复复,高烧不退,还好现在退了。”
温玉溪点头道:“剩下交给我,你去外面守着。”
安宁走出房间。
温玉溪走上前,将归宁扶起来,在他身后缓缓输入内力。
不久,归宁的头顶冒出了徐徐的热气。
突然,归宁睁开了眸子,漆黑的如同深夜,身
手不见五指。
温玉溪收回内力,道:“这么下去,你会损耗内力而亡。”
“我的事无需你管。”归宁淡淡的道,从床上站起来。
温玉溪闻言,低低一笑,“我是不想管,可是若是你亡了,她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归宁目光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温玉溪,温玉溪双手一摊道:“我说的是事实。”
“我知。”归宁道。
“既然知道,不如早做决定,薛长安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已经派人无数次试图进入神殿,如果不是我千金楼死死护住,恐怕神殿就被她进入了。”温玉溪看着他,神色冰冷。
“多谢。”归宁淡淡的道。
温玉溪叹了一口气,“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归宁收回眸光望向远处,“在给她一点时间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时间越长她反而会越留恋,你也会承受不住她带来的巨大的反噬。”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思量。”
“我确实不想管,可是阵法开启,我不能不管。”温玉溪很无奈的看着归宁道。
归宁没有说话,温玉溪看向归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窗户有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的正是安宁的背影,而她的面前是
一名少年。
“从前对姑娘造成的困扰,在下很抱歉,以后不会有困扰了。”武长陵这一次没有在送花,也没有说出别的轻浮的话语,反而是一脸的正色。
安宁微微一愣,然后道:“多谢公子。”
武长陵缓缓的道:“我要跟着二叔去出征。”
“出征?”安宁一怔。
武长陵点头道:“寒国私自撕毁互市合约,并且已经有十万大军到了不足二百里的关外,二叔要出关外抵抗寒军。”
“寒国还真是……”不要脸,当初互市的是他们的主张,如今撕毁的也是他们。
“姑娘,这么多天,在下还不知你的名字,此去可能有去无回,若是有可能回来,请告诉在下的名字。”武长陵抬眼看着她,眸光里充满了期盼。
安宁点头,“可以。”
武长陵闻言,脸色喜悦了起来,“有了姑娘这番话,即便是战死在那里又如何?在下告退,后会有期!”
武长陵深深地俯身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平安归来!”安宁忍不住道。
武长陵迈出的步伐,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身,还是离开了。
“武小将军好样的!”
“武小将军好样的!”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
说出这番话来。
武将军府
武达康脸色阴沉的下人,看来风尘仆仆的报信人,挥手道:“下去休息吧!”
“将军,援军什么时候到?”武夫人将怀里的稚儿交给了奶娘,走上前问道。
武达康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武夫人道:“芳华,一会儿你收拾一下细软,我派人送你们出关。”
武夫人浑身一颤,脸色发白,“将军,这是为何?”
武达康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援军,我只能死守东岭关。”
武夫人不可置信,摇头,“怎……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将军您不是派人去京城禀报给了女帝吗?一个月的时间不够女帝派兵遣将吗?”
武达康看着武夫人道:“女帝不派兵,说此等小事无需派兵。”
武夫人闻言咬着下唇,“十万大军?叫小事?”
“夫人,现在的女帝非从前的女帝。”
“将军,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武夫人拉着武达康的袖子,祈求着。
武达康拍了拍武夫人的肩膀,神色坚定,“夫人,我是东岭关的主将,东岭关不仅仅有百姓,还有随我驻守的二万大军,如果我走了,置他们于何处?所以,我不能走,武家的祖训,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