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吴西语这边终于没了问题之后,皇上才和威廉商议,问他对皇后打算怎么处置。
“父皇,”威廉苦笑一下,“儿臣从来没想过,母后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面上苦涩,皇上的表情到是很淡定,“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处置皇后?”
两人说话,就在帐篷外面,吴西语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里,吴西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掀开帐篷的帘子出去:“父皇,母后也是一时糊涂,我们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能否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上诧异,“你竟然这么说?”
吴西语点点头,“父皇,儿媳知道母后此番举动伤及父皇龙体,故此不敢提母后求情,但请父皇看在夫妻多年,母后从前也无过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皇上深深看了吴西语几眼,“你当真这么想?”
吴西语听了这个问题,倒也没有隐瞒,脸上露出些迟疑的表情来,“父皇想听实话吗?”
皇上斜了她一眼,都这么问了,自然是想要听实话的。
皇上知道吴西语是商人出身,商人重利也狡诈,故此才数次发问,就是为了看吴西语的真是想法。
“其实,母后
将此事推脱到殿下身上,儿媳是有些怪罪的,但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想来是殿下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母后心中不悦了,日后我们做晚辈的会更加小心行事,改正便罢了,母后这一生,稳固后宫,劳苦功高,也不容易。”
吴西语这番话,看似是在帮皇后说话,但无一不是在将皇后往死路上推。
威廉做了什么事情,惹的皇后不悦,让皇后恨不能杀了他?算下来应该只有一件事情:皇位。
皇上在威廉和威亭之间游移不定,让皇后心中担忧了,她怕威廉会抢了威亭的皇位。
吴西语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她这话也是为了引导皇上想到这个方面。
之后,她又说皇后母仪天下,稳固后宫劳苦功高,其实是为了引起皇上的逆反心理。
这天下是皇上的,可不是皇后的,她若是觉得自己做皇后辛苦了,自然也有旁人,乐得代劳。
皇上没听出吴西语的故意为之,但也听出吴西语想要他联想到的内容了,因此,皇上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
吴西语朝着威廉使了个脸色,“是啊父皇,母后这一生都在替父皇稳固后宫,丞相也是恪尽职守,再加上大哥,
也为咱们日不落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看在这些的份上,父皇就饶了母后这一次吧。”
他们两人看似劝说的诚心诚意,但皇上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已经堪比锅底了。
威廉看似是在说情,其实也是在提醒皇上,想要惩治皇后,可没有那么容易,皇后身后是丞相,兄长也身居要职,还生下了大王子威亭。
她的身后,还有着这些力量呢。
这是提醒,当然也是威胁,只是这些威胁并不是来自于威廉,而是来自于丞相和威亭。
威廉还要继续“劝说”已达到雪上加霜的目的,皇上却已经摆手,“行了,此时朕自有决断,你带着你的王子妃先回去修养,刚刚才折腾出事,这是非要将朕的孙子折腾没了你们才甘心吗?”
被皇上训斥了两句,威廉和吴西语面上委屈,但心中却是欣喜异常,恭送皇上离开之后,才回了营帐。
“怎么办,父皇好像并没有连坐的意思?”才刚回到营帐,威廉就已经忙不迭的发问。
“这不是正常嘛?”吴西语歪着脑袋反问。
威廉不解,眼中带着不悦,“什么意思?”吴西语先前可是保证能让他坐上太子位的,若是不
能除掉威亭,他如何能坐上太子位。
吴西语揉了揉后腰,方才那一下是真的有点抻着了,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皇后已经走上绝路,大王子最大的倚仗已经没有了。”吴西语神色淡然。
威廉才恍然,“你最开始就是打算对付皇后?”
吴西语挑眉,“不然呢?”
凭借几个刺客就想将威亭拖下水,这可能吗?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这些刺客调查不到威亭那个方向,就已经走向灭亡了,这是吴西语早就算计好的事情。
“皇后绝对不会让大王子出事,这是母性。”吴西语面上带着笑意,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威廉一眼。
威廉当然明白吴西语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提醒威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底线,若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威廉心中明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吴西语肚子里的孩子。
也是今日,吴西语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母性。
那些刺客被抓,也是算计之中的事情,也是吴西语让皇后和珍妃去调查这件案子的,而皇后将珍妃调走,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不敢让珍
妃发现的秘密:
这些刺客,是受雇于大王子威亭。
皇后能发现的事情,若是让御林军去调查,也一样能够调查出来,所以皇后才会铤而走险,不惜自伤,也要放走那些刺客。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