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西语,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夫人端庄优雅冰清玉洁,岂是你能污蔑的?”
晁云鹤到是比温大人有涵养得多,到底是没有指着 吴西语的鼻子骂。
这种态度,看起来就不想吵架了,反而像是他和吴西语讲道理,吴西语无话可说,就胡言乱语污蔑晁夫人了。
一句话就让吴西语在场面上落了下风。
吴西语暗叹一句:这老狐狸,果然不愧是莫臣理的师兄啊,当初莫臣理能栽到他的手里,倒是不亏。
不过当初的事情,她早晚要算回来的!
“我怎么是胡言乱语了?”吴西语诧异的抬头看向晁云鹤,“大人莫不是没有听说过吗,民间都已经传遍了,说是这位大人私下里约见晁夫人在酒楼见面,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出去打听打听,您就问问,晁夫人和这位大人到底有没有事儿就行了。”
晁云鹤闻言,差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这种问题能拿出去问吗?
他若是敢问,本来没有的事情,不出一天也会闹得沸沸扬扬,只怕还会传出来晁夫人和他的同僚勾搭成奸,被他捉奸在床的消息来。
“百姓愚钝之言,你也敢拿到皇上面前来辱皇上的
视听?”晁云鹤转头不看吴西语,反而抬头朝着皇上拱手,“陛下,今日本是为莫家夫妇私通外敌意图谋乱一事,还请陛下莫要让吴西语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吴西语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她说话就叫扰乱视听了?
“皇上明鉴,方才是这位大人让民妇解释,现在民妇解释了,晁大人又说民妇是在扰乱视听,民妇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说完这话,吴西语敛了衣裙跪倒在地上,“如此一来,就请皇上还民妇一个清白吧。”
晁云鹤似是没想到,吴西语竟然将这件事情推给皇上了。
皇上方才若是能解决,也不会将吴西语传召过来了,不是吗?
“吴西语,在陛下面前你岂敢胡搅蛮缠!”温大人这会儿可算是找到插话的机会了,抓着吴西语不放。
吴西语一脸惊奇,“这位大人和晁夫人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自己行为不端,怎么还有脸面指责旁人?”
说着,她还“啧啧”两声,摆明了态度就是在说:你这个双标狗。
再看晁云鹤好像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吴西语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惊奇了。
这能在朝堂上手
握权柄的大人物就是不一样,老婆都被人污蔑了,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一言不发!
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有人说莫臣理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只怕早就要炸了。
“晁大人也是大方!”那脸上的惊叹,竟好像出自真心一般。
皇上觉得自己今日真是累了,憋笑憋得累了。
吴西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怎么连往日里最为聪慧的晁云鹤都没能理解出吴西语的意思呢?
李公公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晁大人并不是吴西语的对手啊。
这位莫夫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想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来为自己辩驳。
表面上看着,吴西语好像并没有为自己辩驳,可她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皇上和李公公这两个身在局外的人都看清了。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晁云鹤只觉得吴西语是在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吴西语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被吴西语这么明里暗里阴阳怪气的辱骂,饶是晁云鹤冷静自持,这会儿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了,指着吴西语,“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再怎么拖延,你的罪责也不可能就此抹灭!”
吴西语好像没听懂
晁云鹤的话一样,愣在当场。
好一会儿之后,她怔怔的才开口,“我的罪责,什么罪责?”
“通敌叛国,意图谋反!”晁云鹤也不和吴西语废话,只说了八个字,就闭口不言,不给吴西语反驳的机会。
吴西语听了这话,更是惊奇了,“这话是谁说的?”
“天下尽知!”晁云鹤又是开口。
大概是怕吴西语狡辩,他还补充道:“如今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你先是开粥棚笼络民心,又是开铺子敛财,将瓦剌人收拢在自己的手下,就是为了传递消息方便吧?”
饶是吴西语早就听多了那些流言蜚语,此番还是被晁云鹤的话给恶心到了。
“我的天哪!这是谁说的呀?”她看着晁云鹤,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怀疑,“这话是晁大人传出去的?”
对上吴西语的眼神,晁云鹤的心底颤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笑话,你少攀扯本官,这是民意!”
吴西语耸耸肩,转头看向皇上。
这女子分明跪在地上,可她脊背挺得笔直,一身风骨连拱手俯身的晁云鹤都比之不及。
“皇上明鉴,怎的民间传扬晁夫人和这位大人的风流韵
事之时,就是百姓愚钝,待到传扬民妇私通外敌意图谋反之时,就是民意了?”
说完,吴西语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闷,但却如同重锤砸在心头一般,“民妇不懂,还请皇上和各位大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