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施粥的棚子,说是朝廷接手了,可明面上,还是吴西语在管着。
吴西语的事情不少,生意上也准备扩大,没了那么多时间管制这边的事情。
吴西语在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里头,选了六个负责煮粥,每人每天给十文钱,粮食她和粮铺的人商量好了,每日按量送过来。
一般来说,这个位置上的人,想要贪墨点什么东西,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但吴西语让所有人监督,但凡找到证据,她绝不姑息。
在监管力度足够的情况下,又有银子拿,自然就不会有人懂小手脚。
十文钱虽然不多,但比起早前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吴西语这边顺风顺水,可有人平静不下来了。
户部尚书晁云鹤,此时正气得摔杯子。
“废物,都是废物!”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怒骂。
若是吴西语在这儿,必定能够认出来,这里面有两个,正是当初在踩踏事件里推波助澜的黑手。
那几人被指着鼻子骂,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晁云鹤骂了好一会儿,几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几人现在就拖出去打杀了。
“老爷,
”管家看着晁云鹤失态,不由得暗自叹气,“您喝口茶消消气,和这群狗崽子置气做什么?”
晁云鹤怒着脸,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盏,大口喝了一口,“全都滚出去!”
那些人得了这话,如同得了恩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出跑,似乎身后有夺命的镰刀一般。
“我不是和他们置气。”凉茶入口,他心中的火气也熄灭了不少,无力的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也低沉下来。
管家心中明白,自打那位回京,老爷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偏生连翻计谋,在那位手上都没能讨到一点好。
管家说不清楚自家老爷和那位的恩怨是怎么来的,大概是因为在朝中,老爷没能拉拢到那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也可能是因为,刘太傅的不公平对待。
那位若是在当年的事情里死了,老爷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偏偏他回来了,皇上为他伸冤,莫家沉冤得雪,得了重新科举入仕的机会。
依照那位的才学,想要重新获得圣上宠信,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后,眼看着他在京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老爷如何能冷静下来?
“你说,他是上天给我的劫难吧?”晁云
鹤看着管家,那人,实在是让他心中不安。
只要一看到他,就想到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回来了,能放过自己吗?
只肖想想,他就万分忐忑,莫臣理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劫难!
管家从没见过这样的晁云鹤,他认识的老爷,哪怕是面对文丞相,也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何曾有过这般不确定的言论?
“老爷不过是想让他再也无法翻身,这有何难?”管家俯身在晁云鹤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席话。
晁云鹤的眼睛越来越亮,“妙!实在是妙啊!”
管家下去安排,晁云鹤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变成一脸笃定,自言自语道:“莫臣理,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逃脱!”
吴西语和莫臣理完全不知道,新一轮的危机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了。
莫臣理这些日子,都在家中读书复习,准备参加下一届的科举。
银月国的科举和别过的不一样,周边其他国家的武状元,只需要比拼武力,银月国的却还要考兵法实战演练之类。
因此,考取武状元的难度,甚至要比文状元还要大上一些。
除了和武询以及当年的好兄弟喝酒,到刘太傅府上接受老师的教
诲,陪老师下棋以外,就一直在家中读书,或者练武。
吴西语就要忙一些了。
新的铺子正在筹备,马上就要开张了。
这一日,祝琼英又来找吴西语玩,一进来就看见吴西语在装修新铺子。
这装修风格,让祝琼英眼前一亮,“吴姐姐,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上下两层楼,近五百平的空间,楼下全部做了形象改造馆。
约么十个平方隔成一个小房间,做了二十余个房间,中间是服装区,护肤品美妆区,包包区和首饰区。
“这样下来,一次性就可以接待二十几位客人了!”祝琼英拉着吴西语的胳膊撒娇,“姐姐可不可以让我加个塞?”
吴西语失笑,“那个房间,是专门留给你的,要去看看吗?”吴西语指着最里面的房间。
祝琼英顺着吴西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那个房间的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祝”字。
“哇,真的是给我的!”祝琼英激动兴奋,又不敢置信,“姐姐,真的是专门留给我的?”
吴西语点点头,她得祝家不少帮助,最初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也全赖祝家相助,如今她要飞黄腾达了,
稍微给祝家些回馈也是应该的。
到是祝琼英,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吴姐姐,我觉得这样不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