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中剑几乎是瞬间拦在身侧。
可这一次,袭来的却不是剑气。
只见左冷禅那一剑,将花岗岩的擂台,都切下一角,约有数百斤重,而后便见他手中阔剑一甩。
将那百余斤重的石块抽飞出去。
重重的砸在莫大的薄剑之上。
莫大应对的本就有些仓促,这顽石又沉重无比,此刻猛地砸在莫大剑上,将其压弯,余势不减的重击胸口。
“噗——”
莫大倒飞而出,口喷鲜血。
气息一瞬间萎靡下来。
这也是他在关键时刻,铺开了护体罡气,否则光是这石头上蕴含的力道,便足以将他重击致死。
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重击之下,胸前的肋骨肯定是折了,几根还不能确定。
口中咯血,多半是受了内伤。
体内的内力,因为先前构造云雾幻境,消耗很大。
手中的武器更不用多说。
先后正面承受了两次重击,此刻已经从当中断裂。
高台上,瞧见如此一幕,空智神僧宣布道:“此战,嵩山左掌门胜出。”
随着话音落下,衡山派立刻就有弟子跑上擂台,将自家师父搬了下来,送到苏木的身边。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左冷禅,目光瞧向衡山派的阵营当中。
小郭、老白,再算上刚刚退场的莫大,此刻衡山的四位打擂名额,已经出去三个。
还剩一人,不出意外就是那宗师初期的青年了。
左冷禅的目光在成是非的身上打量着。
却见对方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不免有些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先后与三名宗师交手,即便是他,此刻的状态也不容乐观。
体内的内力虽然消耗不大,但强行冲脉、背后被莫大刺中的那一剑,却让他的气血再次损耗,不得已又调用了一部分先天之炁,化为气血,以作补充。
这青年不出手,倒正好减轻了他的压力。
面对定闲的时候,胜算也多了几分。
与此同时,定闲也看向衡山这边,见成是非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也没说什么,直接站起身,脚下一点,朝擂台上飞去。
定闲的身法很是飘逸,速度不快,甚至连一些初出茅庐的二流武者,都能看清楚她的行动轨迹。
可她的身子又很稳。
明明是在半空中腾飞,却好似在地面上稳步行走一样,身子没有丝毫晃动,落地更好似如迈步一般自然,没有丝毫冲击。
甚至,连她脚下踩着的冰晶,都没有丝毫破碎。
瞧着站在擂台边缘,已经鏖战数场,脸上明显露出疲态的左冷禅,定闲没有多说什么,宣了声佛号,便拔出配剑。
与先前上过擂台的仪和不同,定闲师太心中知晓左冷禅懂得恒山剑法的破解之法,一味的守御,只会让自己逐渐陷于下风。
所以干脆改守为攻。
一剑挺刺而出,配合着脚下的步伐,便见漫天尽是剑影,一簇,好似山间不知名的野花,朴素清秀,让人看见便忍不住想要摘下一朵,别在心爱女孩的耳畔。
不过,就是这样一朵朵清秀的小花,却让左冷禅忌惮不已。
手中阔剑挥动,一道道剑气,仿佛是在花丛中胡乱扑蝶的野狗,瞬间便将眼前美丽的景色破坏的七七八八。
一朵朵小花变为脉络剔透的冰花,摔在地上。
其中蕴含着的锋锐剑意,瞬间便将方才呈现在半空中的美景,一一搬运到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
瞧见地面上那入石三分的剑痕,刚才还想将小花摘下,别在心爱之人耳畔的江湖少侠们,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本一些对年轻后的定闲师太,心生爱慕之情,打算五岳并派大会结束后,便死皮赖脸追求一番的好色之徒,也全都打消了念头。
娶个实力这么强的老婆,婚后怕是听个小曲都要被家暴一番吧?
而听见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老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正想提一嘴癞蛤蟆和白天鹅的故事。
却忽然想到了身边的李大嘴。
嘴里的话,犹豫了一下,却又想起,以大嘴现在的条件,貌似和癞蛤蟆也不沾边,不说是金龟婿,可以是一只镇宅辟邪的金蟾吧?
不过,就是这么一犹豫,那些江湖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也过了最佳嘲讽的时间,现在开口,反倒是有主动挑事的嫌疑,老白只能作罢。
一旁,在苏木的治疗下,莫大的伤势已然痊愈,看着擂台上两人的交手,感慨颇多。
宗师中期,对于武者而言,也是一次蜕变。
突破之后,即便是以守御见长的定闲师太,一招一式都有如此威力。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还是左冷禅。
只见左冷禅一招一式见,挥剑依旧很稳。
内力真气也仿佛没有丝毫衰退。
接连十几剑斩下,定闲师太以万花剑意凝聚出来的攻势,瞬间被以蛮力破开。
而后手中阔剑舞动,朝定闲冲去。
相比起守御,嵩山剑法招式刚猛狠辣,他又掌握着恒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