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愣在原地的史登达,刘正风笑了笑。
“原来是嵩山派的高足,不知为何此时才至?”
不经意间,刘正风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表明自己与江湖再无瓜葛。
而史登达见到刘正风已经完成了金盆洗手,脸色忍不住一黑。
不过想到自己师傅的谋划,他还是硬气起来,看向刘正风,质问道:“刘师叔,方才师侄明明已经亮出五岳令旗,并且出声阻拦,你为何还要强行洗手?”
“原来是五岳令旗驾到。”刘正风看向了史登达手中的令旗,却是笑着拱了拱手,“刘某现如今已经退出江湖,不便向令旗行礼,还望史大侠见谅。”
见刘正风不接话茬,史登达也是有些气急败坏。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史登达回过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师叔费彬,面色一喜。
“师叔!”
“嗯。”
史登达恭敬的行了一礼,费彬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刘正风,“刘师弟倒是生的一张巧嘴,不过为了武林千百同道的性命,刘师弟这金盆洗手,还是往后延一延的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江湖中人皆是疑惑不已。
这金盆洗手是刘正风一人之事,如何关系到武林千百同道的性命。
然而,刘正风却是眉头微微蹙起,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过他面上还是不变,笑着问道:“刘某即已退出江湖,便不会再过问江湖事宜,费大侠何出此言?”
而这时,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也是有些看不惯嵩山派的行径,站出来仗义执言道:“刘贤弟金盆洗手,愿意去作那芝麻绿豆的官职,老实说贫尼也不以为然,只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祸害百姓,坏了咱们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多加阻止。”
定逸师太这话虽然看似是在嘲讽刘正风贪恋富贵,但是在此时说出,却也是帮了刘正风一把。
“师太乃佛门中人,自然不懂他人的阴险狡诈。”费彬摇了摇头,上前两步,看着到场的江湖群雄,道:“各位不妨想一想,衡山派的刘三爷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会突然自甘堕落,去做那朝廷的鹰犬?”
费彬没有见到刚刚发生在庭院中的一幕,现在贬低起朝廷来,自然不留余力。
但是庭院中的其他江湖豪杰闻言,确是不经意的退后两步。
费彬见到众人的反应,虽然有些疑惑,但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还是继续道:“再者说,刘三爷这些年已经积累的万贯家财,还图什么朝廷的富贵?”
“而且洗手还如此匆忙,若是其中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下是万万不信的。”
费彬的话虽然有针对刘正风的嫌疑,但却也说出了江湖人心中的疑惑。
名利双全。
刘正风便是加入朝廷,又能得到什么?
若是想要平静生活,恐仇家上门报复,这也说不通啊。
衡山虽然因为莫小宝的事情,已经从五岳第二的位置上跌落下来,但是莫大也算是五岳中前三的高手,有着此等高手,再加上刘正风本人的修为。
有什么人敢上门报复?
“费大侠,刘某好心邀请嵩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尔等来晚了,刘某只当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不与你计较,但现如今信口雌黄,污蔑刘某,又是何居心?”
刘正风面色冰冷,毫不留情的喝问起来。
费彬却是不去理会刘正风的反应,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内力运转,朗声喝问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还是弄个清楚的好,我且问你,你与那魔教的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江湖豪杰皆是脸色一变。
自古正邪不两立,且不说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结仇百年之久,就是这厅中数百的江湖同道,少说也有半数,受过魔教的侵害。
这时听到费彬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刘正风,要他给一个答复。
这东方不败不同于原著,乃是一年前任我行与方正大师交手过后,闭关潜修之前,安排的魔教教主。
虽已上任一年,但听说从来都没有下过黑木崖。
不过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东方不败虽然有任我行的安排,但是魔教不同于正道门派,要想坐得安稳,不作出几件大事来服众是不可能的。
而这刘正风虽说不理门派事务,但是怎么说也是一派的副掌门,有资格接触五岳机密。
若是东方不败真的勾结了刘正风,五岳危矣。
而五岳剑派作为抵御魔教的第一道防线,若是倒了,那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武林门派还有好日子过?
须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刘正风听闻,心中了然,但是面色却是不动如山,“费彬,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刘某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那东方不败,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又从何说起?”
“若是有证据,尽管拿出,但若是没有,想必便是在下不出手,这数百的武林豪杰,也要找你讨个公道!”
“若是没有证据,在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