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
没来由的,聂紫衣打了个喷嚏,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苏木见了,眼观鼻鼻观心,不作他想。
同时也不由得心中感叹,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准。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苏木和聂紫衣依旧在排队中。
倒是有一阵熟悉的对话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朱一品,你能不能快点?像你这么慢悠悠的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天龙观啊?”
“这不是就到了?而且,我就奇了怪了,我就是一个大夫而已,平常看病抓药就够累的了,还要管你们的事,我凭什么呀?”
“就凭它,现在还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苏木就见到天和医馆的三人,正在朝道观的方向走来,杨宇轩这时候用手在朱一品的脑袋上拍了拍。
“柳若馨?!”
聂紫衣同样偏过头,看到三人中的柳若馨后,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嗯?你怎么在这?”
柳若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见到聂紫衣后,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熟人啊,那让我们插个队不过分吧?”
朱一品见柳若馨和聂紫衣认识,又看了看一眼长龙一般的队伍,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就要朝聂紫衣的方向走去。
聂紫衣见了,双手在胸前交叉。
“不行,我和她可不熟,硬要攀关系也应该是仇人。”
“啊这”
朱一品停下了脚步,有些幽怨的看向了柳若馨。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西厂人缘这么差的吗?’
柳若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就朝着苏木和聂紫衣的前一位走去。
“不就是插队么,等着。”
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个看起来有些酸腐的秀才转过头来,
秀才在见拍自己肩膀的是位美艳绝伦的姑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摆弄起读书人的姿态,拱手道:“姑娘,请问有何贵干?”
“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它就是你的了。”
柳若馨表情却一如平常,反手拿出了一锭银子,声音平淡。
“这”
秀才见到银子后,微微有些动摇,可读书人的骨气,却又让他拉不下面子答应。
不过,这种读书人柳若馨见得多了,只是眨眼间,便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说道:“你来这道观,是想要求一张文曲星符,来应对明年的春闱吧,但我可是听说了这家道观的一张符就要二十两,买了符,你接下来又要靠什么来生活呢?还是说你要寄人篱下?”
“当然不会,我辈读书人姑娘,这位置是你的了,我再去排队便是!”
这秀才诠释了什么叫做用最有骨气的语气,说着最卑微的话。
从柳若馨的手中接过银子,一甩袍袖,挺直腰背向着队尾走去。
而柳若馨则是站在了他的位置上,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聂紫衣。
聂紫衣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人家西厂有钱呢?
苏木在中间,瞧见了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有这两个人在,接下来排队应该不会感到无聊了。
又过去了一刻钟,苏木一行人终于是进入了道观之中,在道童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香炉鼎前。
鼎中被香灰铺的七分满,上面还插着大约一百几十炷燃烧的高矮不一的签香。
朱一品见了有些不解,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道童,疑惑问道:“道长,你带我们来这干什么啊?”
道童听了笑着行了一礼,“无量寿福,施主若是想要观看天龙道长施法,需在此敬一炷香,以示心诚。”
朱一品听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那香从哪里领?”
小道士闻言,笑着遥遥一指,朱一品以及附近的香客转头看去,就见墙边处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签香,旁边则立着一面幡。
上面写道:【五两一炷】
“tua!五两一炷,那这一二三四五道长你们这还收人吗?”
朱一品只是稍微在香炉中一数,心中瞬间就不平静了。
现如今道士这么挣钱的吗?
不过,他这边还没有说些什么,在其身后,那些一同走进来的富商们,听到道童这话,眼前顿时一亮,从怀里拿出了银票争着抢着去拿香。
“我我我,我心最诚了,我要两炷!”
“两炷?我要三炷!”
“我四炷”
见人们争先恐后,生怕去晚了一样,苏木忍不住摇了摇头,挤开人群,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香。
“只要心诚,香这东西,一炷就够了。”
苏木说着,点燃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旁人闻言,正要说些什么,可见到对方身上的打扮,所有人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显然,苏木的这一身打扮,更符合他们对高人的看法,这下,也没有人争抢了,纷纷效仿起了苏木,付了五两银子,一人拿着一炷香,点燃后有序的插在了香炉之中。
那道童本来见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