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便是地图炮了,除了白令门,就连其它没有上场的宗门都已经囊括了进去。
一时间,引起了众怒。
“兰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先开口的便是与白令门交好的武当派,不仅是他们,就连一向与世无争,不理会名利的太门派之人在听到圣音门长老所言之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
当然,有支持周掌门的人,自然也不乏落井下石之人。
这时,先前与白令门有过冲突的飞沙门的人也站了起来。
那位林掌门不屑地看了一眼周明生,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根本遮不住,“周明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已经输了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就好了?再者说,所有弟子在上台之前都是签过生死状的,就算死,那也只是他技不如人罢了,难不成你想违反规定?”
一直被白令门死死地压在头上,这位林掌门早已经心有不甘,可是飞沙门实力不如白令门却是事实。
不仅如此,就连周明生的儿子都比他的孩子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这在他心中一直愤愤不平。
如今总算找到了能踩他一脸的机会,林掌门又怎么可能放过?
见到有人支
持,兰岳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他不住地点头,“阿图奇是凭自己本事赢的,你一句话就想定了他的罪名吗?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呀,没有证据难不成还想污蔑我们吗?”
他疯狂叫嚣着,像是丝毫不惧一般,端得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让众人犯起了疑。
毕竟在场的人,虽然不是专业大夫,可武林中人,又有哪个没有受过伤?
若是那个弟子死得不正常,不可能他们看不出来。
不过纵使众人心里再怎么疑惑,却也抵不过柳云笙此刻的茫然。
别人不知道,她却再清楚不过。
那阿图奇分明就是用了蛊毒,那个弟子脖颈上的血洞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他们此刻却如此有恃无恐,难不成有什么后招?
这么想着,柳云笙下意识看向了台上的尸体。
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他的皮肤光滑如初,如果不是一丁点血迹的残留,柳云笙甚至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而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尸体泛着紫色的唇部也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就像是自然死亡一
样。
这根本不可能!
直到此刻,柳云笙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敢这么自信。
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蛊毒,毒性强,杀人于无形不是最厉害的地方。
最厉害的是,它可以使伤口复原,让人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痕迹。
即使柳云笙并没有上台检查尸体,她心中却依然隐隐出现了一抹预感,只怕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痕迹来了。
他们既然有这个自信,那就说明,这只蛊虫绝对非同寻常,起码杀人之后,尸体体内不会留下毒素。
这是什么蛊?
她飞快地从脑海中调取出之前在木安那里看过的医术,可是无论怎么回忆,却依旧找不出与之相似的蛊虫。
这是一种全新的蛊虫。
意识到这一点,柳云笙心中一惊,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更加清晰地观察一下尸体。
可是刚走到台下,却感觉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心底猛地升出了一丝渴望,蠢蠢欲动,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迈上台,靠近……阿图奇。
这不是属于她的情绪。
她猛地低下头,捂着“咚咚咚”直跳的胸口,那是来自于蛊王的兴奋。
它已经安静
了好长时间,对于柳云笙的影响好像没有存在过,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忘记了还有这个小东西的存在。
如今,它突然有了异动,目标还是阿图奇。
难不成是想吞那只蛊虫?
她挑了挑眉,心里对那只神秘的蛊虫更加好奇。
蛊王虽然贪吃,但是也只在刚出生的时候,吞噬了一些寻常的蛊虫,之后再也没有看过那些东西一眼。
当时,林晋怀曾经有意想让它出手清理蛊山,可是这小家伙眼高于顶,根本不听指挥,爬在木盒里就像一个标本一样,动都不动,着实让柳云笙尴尬了好久。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得到这个小东西如此兴奋的模样。
如果不是它被关在盒子里,恐怕此刻早已经控制不住飞出来,直接冲向阿图奇。
那只蛊虫绝对不是凡品。
柳云笙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渴望,猛地出手按住了盒子。
第一,她极为谨慎,在没有了解那只蛊虫的底细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蛊王贸然出手。
再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果真的把蛊王暴露出来,那么招惹来的,恐怕就不止圣音门一个了。
在四十年前,苗疆蛊人搅出一场腥风血雨之
后,武林中严令禁止再使用蛊毒。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中原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以至于年轻一辈的人根本没有听说过蛊虫。
就连圣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