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柳云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让本就担心她的慕夜溟更加紧张。
他的手仅仅握住她纤细的胳膊,神情是难得的严肃,“跟我来,不准再待在这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她扯了出去,连正在吸食白媚歌血液的蛊王都顾不得,只一心不想要她继续待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进入这间屋子里,柳云笙的情绪就一直不对劲。
难不成是白媚歌做的手脚?
他心里怀疑着,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眼里染上了一抹冷意。
明显看出他在想什么,柳云笙无奈,赶忙解释,“跟她没有关系,是小蛊王,我感觉跟它的联系更加深了,刚才它在控制白媚歌的时候,我心中也突然升起了一种高兴的感觉。”
她若有所思地捂着心口,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可能是因为白媚歌常年制毒的原因,她身上也沾染了毒药的气息,小家伙很喜欢,都舍不得离开呢。”
说来也奇怪,明明小家伙一直在沉睡,可是在回京的前一天,他们便莫名其妙有了联系。
“真的?”
慕夜溟与柳云笙的忧虑不同,听到这个消息后,他
眉头一松,反而有些惊喜,“我记得古籍上记载,若是蛊与宿主有了更深一步的联系,那么它就不会轻易背叛。”
蛊是无情之物,柳云笙没有经验,他害怕她被背叛吞噬,可若是他们建立了联系,那情况就大不一样。
最起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变成了共生的关系。
这样就大大降低了,蛊王失去了控制的可能性。
柳云笙望着慕夜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勉强笑了笑,心中却不容乐观。
方才蛊王大快朵颐的时候,她从心底里也生出了一丝渴望,想去尝一尝鲜血的味道,如果不是还尚存着理智,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后遗症……”
她低声喃喃着,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惹得慕夜溟疑惑低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柳云笙转眼间整理好了情绪,笑着摇摇头,看向了屋子的方向像是有了感应,“小家伙该出来了。”
她话题转移得很自然,因此慕夜溟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虽然心中觉察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紧接着被飞出来的蛊王给吸引了注意,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眼看着他不再揪
着不放,柳云笙紧绷的面容放松了些许,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深藏在眼底的凝重缓缓浮现。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不然按照师父的办法,蛊王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她的。
柳云笙想不通,但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再给她去思考。
因为解决完白媚歌之后,他们主要面临的便是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慕夜溟该怎么办?
要知道,他当初诈死是因为想要把徐丞相的后台给引出来。
但现在,徐丞相的祸患是被解决了,可他却不能隐姓埋名一辈子。
更何况,在得知大军大获全胜,并且还与伏浅达成了合作之后,羽仁宗就更加好奇幕后帮助凌王爷的人到底是谁。
这两天他不上朝还好,一上朝,一准儿会被皇上再三询问。
为此,凌王爷快要愁白了头发。
虽然他们是好意,但实际上这确实是欺君之罪,万一被有心人发现,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次日。
凌王爷强装镇定地照常上朝,这些天他几乎能不发言就不发言,把沉默贯彻到底,就怕羽仁宗再找他的麻烦。
静静等待了一个早朝的时间,眼看着羽仁宗根
本没有想起他,与大臣们商议完最后的要事便准备退朝,他猛地松了一口气,想要趁乱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羽仁宗的目光早已经盯在了他的身上、
“皇叔,朕还有些事情要问,你跟朕来乾清宫一趟。”
他的声音平静,但是却让凌王爷心中咯噔一下,当即想要借故请辞,但是话到嘴边,刚要出口时被堵住了。
“还有徐丞相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也该处置了,你与朕一同商量出个章程来。”
很好,这短短的一句话便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自从徐丞相被关在了天牢,距今已经半个月了,羽仁宗就像是忘了这个人一般,半点儿不提处置的事情。
虽然凌王爷有自信,徐丞相下场一定不会好,但是拖了这么久,他心中却慢慢地没有了底。
如今羽仁宗提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沉默地跟在了后面。
只可惜,事情跟他想得不一样,刚一进了乾清宫,羽仁宗的第一句话便是,“皇叔,那人为北羽做了如此大的贡献,朕无论如何也要嘉奖他,你总不能一直瞒着吧。”
如果说往日,他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可自从大军回京之后,接
连带来的几个好消息,就像是天降惊雷一般,让他再也按捺不住。
伏浅立国时,刚好与北羽相邻,两国在那时便结下了梁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双方说成死仇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