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端正,怎么嘴里说着这种话。”
柳云笙下意识躲开了慕夜溟的目光。
慕夜溟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可爱的紧,嘴角勾起盈盈浅笑,身子往前逼了逼。
见状,柳云笙伸手推开了他,脸上略有些愠怒。
慕夜溟没站稳,踉跄这跌倒在对面的椅子上,闷吭了一声,马车轻轻晃动着。
“嘶!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我尊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不等同于你能为所欲为。”
柳云笙咬了咬薄唇,言语里有些恼怒,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盯着对方。
慕夜溟捂着胸口,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侧眸瞥了一眼柳云笙,一副可怜的模样。
“那个……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救命恩人,柳云笙于心不忍,站起身来,上前察看对方的状况。
慕夜溟借机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逼在车厢内,双眸看着她,眼神里充满欲望和热切。
灼热地目光落在身上,柳云笙的目光透过面具的和他对上,总觉得这人的眼眸很是熟悉,仔细看着。
慕夜溟趁着她失神的时间,调动内息察看着她的伤势,确认着她身上的伤
势。
脉象平稳,内息并没有紊乱的迹象,他才稍微安心。
“怎么,是本公子太过好看,竟让你别不开眼睛。”
一时之间,慕夜溟来了兴致,温热的气息从嘴唇喷薄而出,落在了柳云笙的脖颈上,引起瘙痒。
“咳……”
柳云笙用力挣脱着慕夜溟的手,将人推开。
“所以,你打算如何报恩?”
慕夜溟顺势坐到一旁,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托腮看着她。
柳云笙听着他的话,耳根微微泛红,脑海中浮现出慕夜溟的身影。
薄唇紧抿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听闻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意下如何?”
“休想!请您自重,我已经有了夫君。”
柳云笙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阴沉起来,目光冷淡地看向对方,有些恼怒。
“不知哪位男子如此有幸能娶到你。”
慕夜溟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和此前一般,有些可爱,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唇边,捂着嘴浅笑。
此情此景,竟有几分熟悉。
柳云笙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心头的不适席卷而来,失了神。
太门派掌门混浊的眼眸一直盯着擂台,
方才的变故尽收眼底,心里尽管思绪翻涌,脸上还是一副祥和的样貌,丝毫没有波澜。
“掌门,刚才那个人?”
“你也留意到了。”
一净点了点头,明白对方的意思,两人余光都暼向了远处的那辆马车。
各大门派在前几次的比武都纷纷派过人出来应战,独独朝幽阁,迟迟没有露面,方才情急之下,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细细想来,也能猜出一二。
“这朝幽阁此次前来比武的目的是什么?”
抛开柳云笙的安危不提,如今被人救走,一净心里放心,思索起朝幽阁的事情。
掌门沉默不语,饱满风霜的脸上,隐隐涌现了几条皱纹,深陷的眼窝里藏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淡然看向擂台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半晌,掌门低吟一句,手中的念珠继续滚动着,余光瞥向一隅的马车,心里有着自己的考量。
各大门派的目光从擂台转移到了马车。
所有的目光集聚,擂台上获胜的夏侯源骤然觉得自己宛如空气,心头不快,眉宇间散发着怒气,脖颈上的青筋微微腾起。
“别以为救了她此事就了结了,这场比武还没完呢
。”
说着,夏侯源缓缓走向擂台两侧的石阶,打算把柳云笙拎回来再战。
“真是岂有此理!”
一净回过神来,看着不依不饶的夏侯源,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是夏侯逵用阴招伤了自己,现在是夏侯源用无耻手段伤了自己的徒弟,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身后的悟静,感受到桌子传来的震动,一净周身散发的杀气和夏侯源争锋相对,心里砰砰直跳,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悟汐受伤就感觉莫名的舒爽。
一净不顾肩上的伤,震臂拍了一掌桌子,眼眸死死盯着逼近马车的夏侯源,随时准备冲上去和他对抗。
掌门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拦住,“一净,稍安勿躁,朝幽阁既然将人救走,就会保证悟汐的安全。”
“可……”一净不服气,想辩解,但对上掌门的眼神,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台上的夏侯源一脚迈下,落在了石阶的一格。
一直在观望的各大门派心里咯噔一下,对接下来的局势都有些担忧。
周折渊白皙的手握起桌上的折扇,脚尖轻点落在了擂台之上。
“夏侯老前辈,晚辈前来讨教
一二。”
说话间举手投足,周折渊气定神闲,十分谦和,手中的折扇轻敲着掌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