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屋檐上穿传来了滴滴答答的声音,抬眸间已然乌云密布,笼罩着整座汴州城,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加快的脚步,赶回家中。
柳云笙坐在客栈一隅,雨水凶猛的拍打着窗户,听着雨声,她的内心竟莫名的平静,悄然伸手推开窗棂把白皙的手伸了出去。
雨水淅沥,噼噼啪啪的打在她的肌肤上,冰凉的滑落到指尖,她失神地看了外面被掩盖了大半个身体还在雨中奔跑的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半晌,柳云笙才收回目光,缓缓把木窗合上,起身到客栈门口去了。
秋起的雨水随着狂风在空中摆动中,洒在了某户人家的门前,积了一洼水,雨滴落在积水上,划开了水面,掀起了波澜。
“悟汐?”
一净刚下楼就见她呆呆站在门前,纹丝不动,不由低呼了一声。
柳云笙回头看向一净,浅浅一笑。
“师父。”
见她的脸色好了些许,一净也放心,到门沿后撑了把伞,走入了雨中。
“师父,你要去哪?”
顶着大雨,竹伞也被压弯了不少,柳云笙眼眸略过一丝担忧,温润开口道。
“为师要去见一个人。”
仿佛一刻也不能多待,一净头
也不回地走在雨中,不久在白雾缭绕的城池里淹没了踪迹。
待人消失在眼帘后,柳云笙长叹了一口气,眸光一转,转身前往小厨房。
上次余下的药材还有不少,得空的时候,她也寻掌柜要了一些拿回客栈,正好借着空闲的时间赶制药片。
不一会儿,药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充斥着整座客栈。
厨子闲来无事探头往小厨房看了看,发现柳云笙手里正捣鼓着什么。
“姑娘,你在忙活什么?”
“熬药。”
柳云笙懒得解释自己在制药片,就随口应了一句。厨子一噎,没再多问,回到后厨,坐在门口轻敲着膝盖。
一个时辰后,柳云笙制好了一批药片,正低头装入小瓶子里。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没太在意,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
不久,小厨房内一黑,来人整个身子把光线全然遮住。
柳云笙皱了皱眉,抬眸就见悟静站在门口,双手抱臂,一副不屑的面容,迈入门槛,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偷偷摸摸做什么?”
“制药。”
“该不会是背着师门制毒药,做些下三滥的动作。”
此话一出,柳云笙算是听出来,悟静就是
来找荐的,顺势甩开了她的手,继续收拾着桌上的药片。
悟静见她一副寡淡的模样,恨的咬牙切齿,“悟汐,你别以为你受了赐号就可以为所欲为!”
柳云笙眉梢也不抬,拿起瓶子就往外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师妹若是闲来无事就多练功,怀疑我暗地里做有损师门的事大可禀报掌门,掌门自会发落,若是没有证据,那污蔑同门的罪名,师妹可要好好想想如何承担。”
身后的悟静哑口无言,气得急跺着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外头的雨小了不少,空气里污浊的气息让柳云笙有些难受,干脆拿起一把伞,出了门,把赶制的药片给掌柜送去。
刚到医馆外,柳云笙发现医馆里比平日多了不少病人,对着坐堂大夫点了点头,就往后院去了。
掌柜正在里头忙活被淋湿了些许的药材,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看向柳云笙。
“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药片。”
话毕,掌柜已经留意到柳云笙手中的瓶子,连忙抹了抹手,随她到一旁商量商量。
如今正值雨季,来往的病人大都有关节疼的毛病,掌柜把情况告知柳云笙,柳云笙点了点头,
显然也料想到了。
随后柳云笙把药片的营销策略也同掌柜商议了一番。
一刻钟后,掌柜捋了捋胡子,略有些赞赏地看向她。
不久,二人出了后院,到了前堂。
迎面柳云笙就遇见了客栈的后厨,脸上略有些痛苦,双手一直敲打着浑身的关节。
“小师傅,怎么你也在这里?”
“你是来看病的?”
柳云笙不答反问,把人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厨子点了点头,和她说起症状。
“掌柜,有银针吗?”
问清楚状况后,柳云笙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掌柜。
掌柜犹豫片刻,把备用的银针递给了她。
“你这是风湿,可是长年到了下雨浑身的骨头就隐隐作痛?”
“是啊,你也知晓我平日在后厨忙活,屋里潮湿得很,平日想着也没事,一直没来看,今日实在疼痛难耐。”
厨子一脸愁苦,言语里带着一丝苦闷,小声抱怨着。
“这样,我先给你施针。”
“这……”
厨子显然没料到柳云笙拿起了银针就要往自己身上扎,有些害怕,看了看还在看诊的坐堂大夫。
“那位姑娘说的对,你的确是这病,不妨让她试试。”
坐堂大
夫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