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棠没什么借口,满满这会儿也不闹,她便只能给他。
“满满夜间睡不好,我担心她。”
林映棠的声音中叫人听了尽是担忧,也会生出几分怜惜。
傅临舟轻轻接过满满,他的动作轻柔而细心。
他仔细观察着满满的状态,发现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但是林映棠又说满满夜间睡不好,她怕有什么事,才想去皇觉寺。
“我寻宫里的太医给她看一场如何?”
傅临舟提议,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安慰:
“你莫要忧心。”
林映棠看着傅临舟抱着满满,她的心中有些不愿的。
她其实知道满满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困倦。
但当有人抱着她时,满满又在努力保持清醒,不肯睡。
林映棠在傅临舟的提议下最终没有再坚持,她知道,如果太医来看了,自然会证明满满的健康无恙。
她的脸上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眼中只有对女儿的心疼。
尽管她没有再说什么,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这件事很快就被林映棠传到了林映月的耳中。
林映月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暗自窃喜,这可不就是送走林映棠的好机会。
晚间,临水院内。
林映月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未褪的红晕,她的呼吸略显急促,这是她刚刚与傅临舟亲密后的余韵。
她娇喘着,就给傅临舟吹枕边风,语气中带着关切,对傅临舟说:
“满满如此不好,看了真是让人揪心。”
傅临舟听了林映月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他觉得满满也没什么事,小孩子太小,不会说话,吃睡不好不也正常。
过几日就好了。
林映月却不放弃,她继续劝说:
“若不就如了姐姐的愿,让她去皇觉寺几日好了,这样满满说不准真的好的快些,老夫人生辰在即,家中满满病了,难免有些不好的影响。”
傅临舟的声音中带着不少的不悦,黑暗中他的眼神不耐,对于林映月的担忧显得有些不耐烦。
“满满是满满,母亲是母亲,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的话语直截了当,显然不认同林映月的担忧。
女子总是爱胡思乱想,怪力乱神。
林映月被傅临舟的直接反驳弄得一怔,她没想到傅临舟会这样说。
她的心中涌起了气恼,对于林映棠的不满也更加深了。
林映棠怎么就不能带着孩子直接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那该有多好。
房间内的气氛因为两人的对话而变得有些紧张。
傅临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严肃,他缓和了语气,补充道:
“无碍的,你不要多想。”
林映月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傅临舟的安慰而有所缓解,她沉默了许久,心中的不满如同一块石头压在胸口。
最终,她还是开口了,语气缓慢:
“若是老夫人这个时候知道满满有些不太好,怕是要多心的。府上这几日也喜庆,说不准就是扰了满满。满满又是小孩子,既然这几日不好,不如就暂时去皇觉寺也好。若不然情况重了,老夫人也是要责怪自己的。”
一老一小,不好说的。
林映月的话让傅临舟心中真的犹豫了。
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种事若被人知晓,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对老夫人和满满都不好。
但这事又怪不到满满头上去,小孩子难免有个不舒服的。
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说:
“我考虑考虑。”
林映月内心笑了笑,她就等着林映棠离府了。
第二日,一早。
林映棠醒来,就见傅临舟过来了。
还挺早。
一身交襟锦袍,衬得他面若冠玉,气质翩翩。
傅临舟还是先看满满。
满满这会儿其实睡得很香。
他轻轻地摸了摸满满的额头。
满满安静地睡着,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看着没昨日的不堪。
“若是想去便去吧,多带些人,过几日我去接你。”
傅临舟的声音中带着温和,好似林映棠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一般。
林映月在一旁静静地喝着粥,瞬间就咬着喝粥的汤匙,听到傅临舟的话,她的心中不由得感慨林映棠的效率之高。
昨日日间,傅临舟还不太愿意同意林映棠离府,但仅仅一个晚上,他的态度就有了转变。
林映棠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感激给傅临舟看:
“多谢夫君理解。”
她的声音柔和而真诚,似乎是真的对傅临舟同意而欣慰。
傅临舟似乎还想说些府上的事,他的目光在林映棠的脸上徘徊,只是话到口边还是没说出来。
林映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只一眼就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
她知道他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