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眼中闪过锐利:
&34;你这是要忤逆我吗?&34;
她的声音发抖,那是被挑战威严后的愤怒。
傅临舟的头依旧触地,他沉声回答:
&34;儿子不敢。&34;
他的态度恭敬,但内心却如顽石般坚硬。
老夫人冷哼一声:
&34;不敢?我看你敢的很。&34;
她觉得有必要亲自盯着,以防儿子再次做出违背她意愿的决定。
像之前一般阳奉阴违的当断不断的风光接了人进门。
她决定不再与他多言,只冷冷地说:
&34;去祠堂跪着吧。&34;
傅临舟的身体微微一震,他已跪得双腿麻木,但他的心中仍旧不愿放弃。
他还想再问,再争取,但老夫人已经决绝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34;今晚列祖列宗若是托梦给我同意,我便同意。&34;
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讽刺,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六福堂内,灯火摇曳,照在人的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光影。
傅临舟只好缓缓起身,转身向祠堂走去。
林映棠在夜色中穿行,她的步伐轻盈而安静。
她没有让人通报,独自一人悄悄接近六福堂,远远地便听见老夫人那充满怒气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林映棠的眉头微微一蹙,她知道今晚的争执非同小可。
她转身带着夏竹悄然离开,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她知道傅临舟今晚将再次面对祠堂的冷硬石板。
林映棠借着祭拜的名义,来到祠堂,她的目光在祠堂内扫视,最终落在了供桌前的蒲团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些碎金银藏入蒲团之中,然后缓缓跪下,尝试着感受那隐藏在柔软外表下的硬物。
小腿被膈着,一阵疼痛传来,她的眉头紧锁,却并未出声。
&34;小腿被膈着,可真疼啊。&34;
林映棠轻声自语,她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她想象着傅临舟跪在这些碎金银上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种隐秘的快意。
祠堂内,烛光摇曳,将林映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上,随着烛光的跳动而微微摇曳。
即使面对众多牌位,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夏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林映棠的动作,她的脸上带着疑惑,却不敢多问。
夫人如今的行为,都不是她能够揣测的。
林映棠缓缓站起身,轻轻拍打着膝盖上看不见的灰尘,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
她转头对夏竹说:
&34;走吧,我们回去。&34;
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祭拜。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祠堂的门外,留下一室的寂静和昏黄的烛光。
祠堂内的蒲团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跪拜的人。
傅临舟踏入祠堂,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轻轻摇曳。
他走到供桌前,取了一束香,轻轻点燃,然后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深深一拜。
虽然老夫人的话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但他心中却不禁生出了一丝期待,也许真的会有谁能在梦中给他指引。
他转身,走到蒲团前,缓缓跪下。
瞬间,他的眉头紧锁,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膝盖传来。
傅临舟几乎条件反射地就要跳起来,但他硬生生地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惊讶的混合表情,显然没有预料到蒲团中会藏有异物。
祠堂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傅临舟的呼吸声变得急促。
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身形保持稳定,不让自己真的跳起来。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以此来分散那股疼痛。
周围的环境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肃穆,列祖列宗的牌位在烛光的映照下,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祠堂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长辈画像,它们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
傅临舟深吸了一口气,想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不能在这里失态,不能让祖先看到他的痛苦和挣扎。
他慢慢地放松了拳头,然后轻轻地将手放在膝盖上,以此来缓解那股疼痛。
他再次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地祈祷,希望祖先能够听到他的心声,给予他一些指引。
时间在祠堂内缓缓流逝,傅临舟的身躯依旧跪在蒲团上,忍受着一波波疼痛的侵袭。
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影子在石板地上轻轻摇曳,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疼痛逐渐变得剧烈,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
傅临舟原本打算静静地承受这一切,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他艰难地移动身体,挪到了一旁的石板上,那里虽冷硬,却至少没有尖锐之物刺入肌肤。
他翻过蒲团,手指触摸到了那些隐藏的碎金银块。
他心中一沉,意识到这定是母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