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在宴会中不时叹息。
她给林映棠指了几个姑娘,轻声说:
“看看这些姑娘,是否有合适的,留意一下。”
她既然管不了了,那就按步照班过下去就是了。
林映棠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尽是理解。
心中也清楚,今日的宴会实际上是为了替林映息相看合适的女子。
她随意地看着宾客中的女子,心中却有些不忍。
真正出身高贵的女子看不上林映息,而那些愿意来的,自然都是有想法的。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林映棠看着这些女子,她们一个个都是好姑娘,举止得体,她实在不忍心将她们与林映息相配。
所以交谈中,林映棠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辞,对于那些实在推不掉的情况,她便说:
“母亲看着办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淡漠,配给林映息真的是倒霉了。
林夫人听到林映棠这样说,心中瞬间气愤。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失望,她面对林映棠的推诿显得有些激动:
“他走仕途,你不肯帮他出力就算了,帮不上忙我也能理解,也不要求了。现在要你给他看个媳妇你怎么也推三阻四的,前头那事妇道人家确实说不上话,这娶妻总能说两句怎么也不行了。”
林映棠面对母亲的责备,心中虽有辩解,却无从说起,只能沉默以对。
她知道,母亲可能已经对林映息没什么期望了,不再指望他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转而希望通过娶妻来改变他。
找个媳妇管管他。
但这可能吗?
林夫人见林映棠不语,更是焦急,她逼迫着要听她的意见:
“林映棠,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冷漠,他终究是你哥啊。”
林映棠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讥讽:
“那我也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
她的话直白而尖锐,全是对林映息的嫌弃。
林夫人被这话气得脸色发白,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颤抖着:
“那他终究是你哥啊。”
只要上了族谱,林映息那就是她儿子,林映棠的手足。
林映棠却不为所动,她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是又如何,在傅临舟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在她爹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就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没了身下那东西什么都不是。
林夫人的脸上闪过痛心,她知道林映棠的话虽难听,却也是事实。
最后气的咬牙切齿的也没了相看的心思。
同时,林映棠的目光不时地留意着林映月。
果不其然,林映月在宴会中找了个借口悄悄离开。
林夫人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她见林映月也并不愿意帮忙招呼宾客,便没有强求,任由林映月离开。
林映棠虽然对林映月的心思心知肚明,但在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从容和关心。
当林映月以头晕为由应付她时,林映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妹妹的状况表示关心。
&34;映月,你可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34;
林映棠的语气中带着温和的关切,尽管她内心一点也不一样。
林映月轻声回应,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虚弱:
&34;多谢姐姐关心,我会注意的。&34;
她的眼神闪烁着,在回避着林映棠望过来的目光。
随着林映月的身影渐渐远去,林映棠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得明显。
她的笑,如同一朵在暗夜中静静绽放的花,美丽而含蓄。
在这场宴会的喧嚣中,她的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林映月在丫鬟小环的搀扶下,身姿显得格外娇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步态轻盈,随着逐渐远离宴会的喧嚣,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直到完全没了人影,她才缓缓挺直了身子,那一刻,她的娇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她的手心里紧紧握着一条手绢,那手绢在她指间缠绕。
尤其是当她站在林映棠身后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撕扯着手绢,妄想像撕扯手绢一样撕扯林映棠。
林映月心中清楚,林映棠可以成为她的垫脚石,但绝不能挡了她的路。
她轻声吩咐丫鬟小环,让其他下人都退下,并守在附近,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她即将和傅临舟的见面。
傅临舟与父亲谈完后会经过这里,她也知道他会注意到她在这里等他。
几年来,他们大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虽然有些大胆了,却从未被人发现过。
每次相见,林映月都是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生怕被人发现,影响到她的名声。
但傅临舟却总是对这样的相遇感到高兴,他曾对林映月说:
“发现了就发现了,发现了我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每当傅临舟这样说时,林映月的心中就充满了甜蜜,仿佛吃了蜜一般。
林映月穿过曲折的园中小径,来到了假山石的空心中。
这里光线昏暗,空气略显沉闷,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