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棠应和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希望他快点离开的意味。
她的内心并不希望傅临舟过多地参与到她和满满的生活中,尤其是在她的计划即将展开之际。
以后的以后,满满会习惯没有傅临舟的生活。
晚风轻拂,庭院中的花草随风摇曳,伴随着满满的笑声,温馨而和谐。
月光洒在院子里,为这一切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傅临舟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林映棠目送他离去,心中的计划和对未来的期待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林映棠这几日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她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女儿满满。
她对满满的爱抚和关怀无微不至,她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满满,想要弥补上辈子的所有遗憾。
在照顾满满的同时,林映棠也在秘密地进行着计划。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将手头上能动用的银子集中起来。
甚至不惜卖掉一些嫁妆中的财物,虽然这些嫁妆并不常用,但在她看来,若能换取实现计划的银钱,也是值得的。
夏竹对林映棠的行为感到困惑,夫人平日里对嫁妆还是挺重视的,如今都变卖了。
她不解地问道:
“夫人现在很缺银钱吗?”
她的眉头紧锁,显然对林映棠突然的银钱紧张感到担忧,可是之前夫人手头还是很宽裕的。
林映棠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奈:
“确实缺,忽然就发现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可真是哪哪都要花银子。
她回想起上辈子的生活,那时她并不需要过多地考虑银钱问题,因为所有的开销都在明面上,而且并不多。
但那天去七绝堂的经历,却让她意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
她花费了千两银子,这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银钱状况。
还有如今她还要在林家,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搞一点小动作,没有银子怎么行?
夏竹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露出对林映棠决定的不解和担忧:
“那夫人也没有到要变卖嫁妆的地步啊?”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出嫁女是不会变卖嫁妆的。
在她看来,嫁妆是女子的根基,是在夫家立足的保障。
林映棠静静地听着夏竹的话,她的目光中闪过无所谓:
“这些嫁妆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她的声音很是平静,翻不起一点波澜。
上辈子的她,人死了,嫁妆却留了下来。
虽说以后都是要留给满满的林映棠想到满满也死了,所以她的嫁妆,她的嫁妆全部便宜了傅临舟和林映月。
夏竹不解,她觉得府里上下并没有亏空的地方,为何夫人会突然感到手头紧。
这让林映棠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甘。
林映棠的眼眸中怒火中烧,她的心肝都感到疼痛,骤然间喘不过气来。
她想到了满满,那个本应继承她一切的女儿,却因为林映月的毒手而未能活到那一天。
林映月的嫁妆自然是不能和她比的,她有母亲给的一笔不菲的嫁妆。
可是林映月害死了满满,满满到死都没有入族谱。
满满到死都没有入族谱,这一点让她感到蚀骨般的悲痛。
夏竹的目光始终关注着林映棠,她注意到夫人这几日情绪的微妙变化,心中不免有担忧。
每当她问及夫人是否不适,林映棠总是轻轻摇头,淡淡地说:
“没事,不要请大夫。”
她的态度坚决,让夏竹无法再说什么。
林映棠转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一边自己玩耍的满满。
满满的笑声清脆,每一个动作都露出孩童特有的纯真和活力。
林映棠的眼中闪过深沉,她在心中默默发誓:
这辈子,她的满满一定要平安长大,长命百岁,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保护她免受一切伤害。
她开始考虑如何合理地管理傅家的账本,甚至想到了要开始克扣傅临舟的银钱。
毕竟,傅家上上下下的事务都是她在辛苦操持,而傅临舟却花钱如流水。
在她看来,这完全没有道理。
晚膳过后,林映棠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账本,眉头紧锁。
她认真地审视着每一笔支出,思考着如何节省开支,同时又能保证府上的正常运作。
最后得出结论,开源节流,大概是要重在开源。
只是林映棠如今暂时没工夫搞这个,一转眼,就到了林家赏花宴的日子。
傅临舟在等待林映棠前,已经精心装扮了一番。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衣料质地上乘,色泽犹如夜空般深邃。
袍身上以金丝细线绣着云纹图案,阵脚细密整齐。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腰带上镶嵌着一块上好的玉佩,玉佩在晨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与长袍相得益彰。
傅临舟的头发被整齐地束起,以一根墨玉发簪固定,更显其面如冠玉,神采飞扬。
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