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棠却是满不在乎地回应:
“进门就进门,她愿意做妾我也阻拦不了。”
林映月不进门她还怎么报仇。
而她越阻拦,林映月就越会进门的。
她求之不得,就怕林映月不进门。
夏竹又小心翼翼地问,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二小姐若是生了小公子呢?夫人会抱过来养吗?”
毕竟大人说想要嫡子的,夫人怎就这般的命苦。
林映棠简单地回答:
“我有满满。”
她没有明说,但足以让夏竹感到一丝安心。
夏竹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猜,不会。
夫人眼中只有小姐。
林映棠抬头,目光穿越了窗棂,望向远方的天空。
西方的天际,落日正缓缓沉下,它像一颗巨大的乌金圆盘,悬挂在地平线上,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辉。
那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幅绚丽的画卷。
金红色的晚霞在天边蔓延,如同织女巧手织就的锦缎,细腻而华丽。
云朵被夕阳的光辉映照,边缘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辉,它们缓缓飘动,如同海上的帆船,在金色的波涛中航行。
这个时辰,天色渐暗,林映棠知道,她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她坐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映出的是一位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容颜如花,气质温婉。
她才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然而上辈子的记忆中,她的生命却未能跨越二十岁的门槛,便因傅临舟的厌弃而终结。
既然没长眼,那就别要了。
夏竹站在林映棠身后,细心地为她插上最后一支珠钗。
珠钗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衬托得林映棠更加光彩照人。
夏竹看着镜中的林映棠,心中不禁感叹,她的夫人不仅貌美,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向往。
“夫人,您真好看。”
夏竹忍不住轻声赞叹,可是大人怎么说变心就变心呢?
林映棠微微一笑,她的笑靥如花绽放,镜中的她显得更加动人。
夏竹又整理了一下林映棠的衣摆,确保一切得体后,便跟随林映棠走出了房间。
刚走两步,林映棠又想见满满,便轻移莲步,走向女儿满满的房间。
房门轻启,她步入室内,只见奶娘正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怀里抱着满满,正专注地喂奶。
房间内弥漫着安宁的气息,奶娘的动作温柔而熟练,满满安静地依偎在她怀中,小嘴轻轻吮吸着,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声。
奶娘不时轻拍满满的背,低声哼唱着柔和的曲调,宁静而祥和。
林映棠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情。
满满那粉嫩的小脸在奶娘的轻抚下显得更加可爱,她的小手偶尔挥动。
林映棠走近,轻轻抚摸着满满的小手,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都融化了。
满满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触摸,小手紧紧抓住林映棠的手指,不愿放开。
林映棠静静地望着吃饱后安详睡去的满满,心中涌起了一丝遗憾。
她忽然就想,如果她回来的再早一些,她一定会亲自喂养满满,只可惜她现在即使想也做不到了。
当满满在奶娘的轻拍中沉沉入睡,林映棠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带着夏竹前往六福堂给老夫人请安。
夜色渐浓,府中的灯火逐渐点亮,照亮了她脚下的青石板。
上辈子,老夫人对她总是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老夫人渴望抱孙,总是不断强调傅临舟子嗣单薄的问题,但林映棠从未真正放在心上,她的心中只有傅临舟的爱,她不愿与他触碰其他女子。
因此,老夫人对她并不满意。
但是老夫人也从未害过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毕竟她现在,四面楚歌。
如今,林映棠既然已经答应了林映月进门,她知道傅临舟给她的理由是为了开枝散叶。
她心中暗自决定,既然如此,她就要更加积极地帮助傅临舟实现这个目标。
房里不进人,又如何开枝散叶呢。
如果傅临舟不答应,她也有办法让他答应。
在前往六福堂的路上,林映棠的心情汹涌。
她穿过了府中的庭院,夜色中的庭院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她的步伐。
六福堂内,灯火通明,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眼角微微下垂,面容慈祥而威严。
身上外披一件绣有精美花纹的锦缎披风,发髻高高挽起,用一支镶嵌着宝石的金簪固定,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映照着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容。
香炉中升腾起袅袅香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宁静。
林映棠走进堂中,行了一个恭敬的礼:
“老夫人,儿媳来请安了。”
老夫人微微点头,神情一贯的淡漠,叫身旁的嬷嬷给她看座。
她身边的嬷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