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不比外人要好很多吗?外人生的放在你名下确实是你的嫡子,只是亲疏远近你懂的,你妹妹映月到时候生的才是自家人。”
林映棠的声音中露出冰冷,她的话语直截了当:
“生的是林家的外孙吧。”
她的反问让林夫人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逼到了角落。
林夫人憋着一口气,她的眼神中满溢着痛心:
“你知道,你明明都知道。”
林夫人带着责备,在指责林映棠的明知故问。
林映棠却是不为所动,她平静地回应:
“可是母亲,我为何要这般做。”
那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讨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林夫人看着林映棠,她的眼中满是痛心疾首:
“你父亲触怒了陛下,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中全是急迫,希望林映棠能够懂事一些。
林映棠淡淡地说:
“陛下最是宽宏大量,怎会放在心上,父亲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林夫人无处发泄,双手撑在桌子上,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好好的?他再无出头之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在为林家的前途感到担忧。
林映棠摆弄着自己的衣袖,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
“父亲虽无再进的可能,但如今不是相安无事吗?虽说冷板凳没什么油水,但也不会无端的有祸上身,对父亲来说刚刚好。”
她父亲的真本事就那么多,自然也就只能干那么多事。
林映棠并不觉得可惜。
林夫人简直要气死了,她觉得林映棠一点也不关心林家的前途:
“那你大哥呢?你大哥也总要入朝为官吧,总要有人吧。”
傅临舟如今就是最好的,满足他,抓紧他,他会好好帮忙的。
林映棠冷笑了一声,她的笑声中带着讥讽。
她母亲眼中首先是她父亲,再就是她大哥。
林夫人又说:
“他们好了才能给你撑腰啊,姑爷才能看得起你啊,你在傅家才能过的更好不是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期盼,希望林映棠能够理解她的苦心。
只是看着林夫人,林映棠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质问:
“母亲,您真的认为因为林家我在傅家会过得更好吗?”
上辈子,她不就是死了。
她的话语在正堂内回响,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割断了所有的幻想和虚实。
林夫人的脸上闪过疑惑。
她的女儿为何会那般的难过。
林夫人闭了闭眼说:
“娘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林映棠觉得真可笑啊。
别说是帮她,甚至最后一脚还是林家踩上去的。
林家对她不管不问,又推出林映月,所以傅临舟毫无顾忌。
她突然又想到了夏竹,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女。
她究竟有没有到林家,或者她到了,她也说了,林家觉得她死就死了,再或者能以此威胁要挟傅临舟一些事情。
这些念头在林映棠的脑海中盘旋,觉得真可悲啊。
“真可悲啊。”
林映棠低声自语,她的声音中带着凄凉,在为过去的自己默哀。
林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你怎能这样说?林家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亲人。”
她的眼中满是震惊与失望,不敢相信这些话语出自自己女儿之口。
林映棠面上最后一丝悲伤也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淡漠:
“没什么。”
她的声音平静,却像是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林映棠想起大哥,便说,语气中带着冷讽:
“母亲真的觉得大哥靠得住吗?大哥能取得功名吗?一个读书人连功名都没有,何谈做官。”
林映棠想到林映息就感到厌烦,她闭了闭眼,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关在心门之外。
废物一个罢了,给他读书都是脏了书本。
想到他林映棠就只有轻蔑与不屑。
林夫人一点也不认同林映棠的话,她辩解说:
“他读书用功,总会取得功名的。”
闻言,林映棠笑的嘲讽。
林映息除了会睡丫鬟还会做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一个男人,读书读的还不如她。
上辈子她记得她扶的很用力,到头来呢?
吃力不讨好罢了,但凡旁人给点小利就能把你卖个彻底。
林映棠的心中只有失望与愤怒,上辈子最无助的时候居然还期望过他这个大舅子能教训傅临舟一场,可真是她痴心妄想了。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为她出头的。
林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勉强,又说:
“就是名次不好,到时候托托关系外放出去做个父母官也可以的。”
傅临舟如今任吏部侍郎,在这一块自然是可以帮忙的,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