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赤裸地仰面躺在床上未着一丝遮掩,通身的刀痕触目惊心,就连脸蛋之上也是被划了交错的刀痕。自上而下刀痕深浅不一,浅处鲜血已干涸,深处鲜血还是湿漉漉地往外渗着,而最深两刀当是在那双峰之上,双峰被斩成四瓣,看得夜无心一阵哆嗦忍不住想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
想到身边还有一人,夜无心又放松了身体,目光再次看向床上女子,特意看了眼她最关心之处,竟同样被刀斩的惨不忍睹!夜无心目光移回那女子面部,只见她双目圆睁眼神涣散,虽还未咽气但已是无力回天。
夜无心转头看向一旁夜无痕,竟发现他正背对着床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向床上,他却只是随意一瞥便不再看。
夜无心双手比划着让他看仔细些,又朝着自己比划着,意思是让他看下是否与当初的自己同样情景,可对方完全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只盯着她瞧而不看床上。
夜无心情急,朝门口瞅了一眼,然后将身边男人拉近自己,贴近他小声道:“我让你看仔细些!”
“看什么?你不是在看了吗?”
“嘘!小声点!”这男人总是不会把声音压低下去,吓得夜无心急得又把自己声音降低了些,更靠近他些悄声道:“我要你看一下那处”
“什么?”
夜无痕声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几乎同一时间,夜无心下意识地就拉上身边的男人往窗外冲,冲到窗口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带不动他!正欲回头,身后的人已直接又揽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带出窗外飞窜了出去,而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后说了什么倒是听不清了,因为他们已飞出了数丈之外,紧接着几个飞跃便已远离了这烟花之巷。
“先停一下。”
听到怀里人的声音,夜无痕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飞到一处偏僻的无人古刹之上,才将她放在了瓦檐之上。
夜无心也不计较他选的地点,四周无人正方便她同他说话,随意地在檐边坐下对他开口道:“我刚才让你仔细看一下那女子的伤势,你为何不看?”
夜无痕顺势坐到她身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看那作甚?”
“你不看的话,怎知是否与我当初受的伤一样,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事先也没告诉我,你要看的是这些。”
夜无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信他会不知自己的意图,但还是追问道:“那我当初受伤的状况是否也是这般?”
“嗯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哪处差不多?”
“都是刀伤,伤的都是全身。”
“那那处可也是一样?”
“哪处?”
夜无心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问出口,见对方不明白她所指之处,只能负气地说道:“就那处”
突然空气中有些沉默了,良久,对方才回道:“你没她这么严重你的没被分成四瓣。”
“谁说那处了!”
“那是哪处?”
“就就女子的私密处!”
突然又陷入了沉默,幸好月色朦胧看不清脸颊泛红,夜无心顶着燥热的面颊努力地保持着平静,直视前方夜色不看身边的人。
良久,身边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更显低沉直入人心,“我并不知。”
夜无心破罐子破摔追问道:“不知是何意?”
“我没看。”
“没看谁?”
“刚才那女子。”
夜无心:
夜无心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暗自握紧拳头又径自松开,想到之前她与他早已“坦诚相见”过,心里骤然又释然了,有了种作为烂泥的轻松感,于是拢了拢自己的情绪,强作镇定道:“那女子私处也有刀伤,似是纯属泄愤,惨不忍睹。”
“你没有。”
夜无心轻咳两声,想问的总算问出了口,再言其它也就都显得轻松了,于是松弛了下来,平和地道:“那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十之八九。”
“那我”
夜无心没说下去,但夜无痕想到之前她跑去咨询神医的问题也便知道了她所担心的是什么,难得主动地回道:“应是没有。”
“他不是采花贼吗?”
“这个,我也不知。”
“那女子若是发现及时,是否也还有希望”
“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幸运。”
夜无心沉默。
其实她也知,就算那女子还有被救治生还的可能,应该也是没人会救她吧?就算被救活下来,她应该也是无法再生活下去了吧?
如此想来,自己似乎真算得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夜无心心情平静了许多,然后说道:“若真是同一人所为,为何过去几年间都并未有过此类案件,偏偏现在这人又出来生事?”
“不知。”
“先前我看到的明明是两条人影,难道犯案的不止一人”
夜无心突然说不下去了,若当真不止一人的话,那这性质就更加恶劣了,而多年前的自己是否也遭遇了不止一人?即使自己未被侵犯,仍是不由得心底唤起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