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离集镇不远,借着便利的地理优势,感觉比马家村还要富有。
反正进村之后,项溪不仅没见过谁家的房顶上有洞,还看到不少青砖房屋,甚至还有一个姓氏好多户人家围成的大院。
项溪正不知道该怎么去自己的老家,迎面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玉婶子。”
玉婶子听到有人叫她,赶紧抬头看来,但却半天不敢相认。
“你是……”
“我是项溪啊,前天我们还在集上见过。”
玉婶子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
前天她确实见过项溪,但……今天怎么就像变了个人啊!
可是再仔细看看,还真就是!
“哎哟,疯丫头来回娘家啦!”玉婶子乐呵呵地道,“你这嫁出去之后啊,好像还是头一次回来呐。”
“可不是。”项溪道,“玉婶子,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本以为项溪穿得这么好,打扮得又漂亮,她的疯病好了。
没想比以前更严重了啊!
以前疯归疯,至少还知道自己家在哪儿,还认得回家的路。
“那边不就是你家吗?”玉婶子指着不远处的土坯房,有点犹豫地道,“疯丫头啊,现在你们家……可比不得以前了。”
项溪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既然来了,心里自然是早有准备。
再说她就是来看看原身的哥哥,也不会留太久。
告别了玉婶子,项溪赶着牛车来到家门口。
刘二傻也来过一次,不过那还是来迎亲的时候,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有人吗?”扶风上前叫道。
没多久小院的门打开,正是昨天才见过的邱氏。
她倒是一眼就把项溪给认了出来,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哟,这不是楠竹村的秀才公一家人吗?怎么到我家门口来了?”
项溪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道:“我哥呢?”
“你哥?谁知道死哪儿去了?”邱氏冷笑道,“要不你去问你爹?”
好家伙,长进了啊!
还学会用项溪昨天的话反呛了!
既然她不肯说,项溪也不问了,反正她带着大喇叭呢。
“二傻子,叫几声。”
“是!”刘二傻从牛车上拎起铜锣,问,“叫啥?”
对啊,叫啥?
项溪的记忆里,连原身哥哥的名字都没有啊!
“就叫‘大舅哥’吧。”
duang……
刘二傻对着铜锣一阵猛敲,然后扯开嗓门儿叫了起来。
“大舅哥你快出来!”
这一叫不要紧,整个秀水村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
一见有个傻不兮兮的家伙,敲着锣找大舅哥呢,不由纷纷觉得好笑。
“这是哪儿来的家伙?穿得倒是算体面,长得也算有人才,可惜是个大傻子!”
“看那妇人倒是长得不赖,该不会是他媳妇儿吧?”
“呸——就他这样儿能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儿,那不就成了一朵花插在了牛粪上?”
“哈哈哈……”
众人一阵抬笑,完全把刘二傻当成了猴戏在看呢。
不过很快玉婶子就来了。
“你们胡说什么呢,一个个眼睛都吃灰了?”玉婶子道,“这是咱们村的疯丫头啊!那大个子是她的相公!”
“项家那个疯婆子?”
“对啊,不是她还是谁?”
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项溪。
在大家的记忆里,项溪就是个瘦骨嶙峋,每天头发都乱糟糟,脸上黑漆漆,疯疯癫癫到处乱跑的野丫头。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大变样了?
对于秀水村的人,项溪是一个都不认得,就算认得也不想去攀什么交情。
“我是来找我哥的,”项溪道,“如果哪位知道他在哪儿,还麻烦告诉一声,等会儿自有谢礼。”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正常的几句话,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疯丫头的疯病难不成好了?”
“看起来是啊,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了。”
“不好能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好看?”
……
大家纷纷小声议论,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项东在哪儿。、
“今天还真没见到过。”
项溪就奇了怪了。
怎么着也是个大活人,村子也就这么大,从早上开始就没人任何人看见,二傻子敲锣也敲了这么久,人也不出来。
感觉不对啊。
于是她转身问邱氏:“我哥呢?”
“你还问什么问?说了老娘不知道!”
“他是你家的人,人不见了你会不知道?”
“哟嚯,你算什么东西,还教训起老娘来了?”在自己的地盘上,邱氏可一点都不怵项溪,两手一叉腰站出大门外。
她的两个儿子也从门里钻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子,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
“就算老娘知道也不告诉你,你还能咬我几口?”
项溪是呵呵了。
本小姐好好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