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我娘子是真大仙嘿!”
当当当——
“白胡子老爷爷给她托梦了嘿!”
见先生活过来了,刘二傻也是忍不住的高兴,现场就卖力地又敲又喊。
围观村民们听到他说的话,一个个猛地恍然大悟。
难怪这么厉害啊,只剩一口气都能马上给救过来,原来这疯婆子遇到神仙了!
啧啧,这神仙咋就这么不长眼,选谁不好,偏偏选个疯婆子呢?
“你还别说,有些疯疯癫癫的人啊,就是天生有灵性。”
“是啊,这就是奇人呐。”
奇人?
应该是气人才对吧?
罗文慧两口子,此时心里那叫一个有口难言,明明已经到手的家产,现在全都没了!
但两人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还要假装喜极而泣,还要赔着笑脸给项溪道谢。
“哼,我看是他们故意这么说的。”一旁的何仙姑也很不爽,“什么真大仙,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那人家把罗秀才救活了怎么说?”
何仙姑:“那是因为我之前已经把邪祟驱赶走了,让他们捡了个便宜!”
众人都觉得好笑。
之前你在那儿唱跳了半天,罗秀才抽都没抽一下。
现在人家疯婆子把人救回来了,又说是你的功劳?
啧啧啧……这何仙姑果然脸皮够厚的。
再说了,疯婆子的相公是个傻子啊,傻子一般都不会骗人,他敲锣打鼓地说疯婆子是真大仙,这话还真比其他人说可信。
见村民们不信,何仙姑心里更气,狠狠瞪了项溪一眼,沉着脸收拾东西走人了。
“刘二傻,还有项氏,这次多亏了你们啊。”罗秀才喝了一些水,已经能够站起来了,“要不是你们,老夫只怕是已经没咯!”
“先生不用客气,”项溪道,“先生定然能长命百岁。”
“哈哈……什么长命百岁,能再多活两年就知足了。”说完他看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又道,“不然有些人啊,只怕要天天骂我老不死啊。”
罗文慧两口子心虚,借口家里有事,灰溜溜地跑了。
等村民们也散去,项溪又给罗秀才开了一个药方,让他去抓药好好调理。
罗秀才见他们对他如此用心,也是心里感慨万千。
说什么孝子慈孙,说什么远亲近邻,说什么守望相助……我呸——
到头来,还不如这一个傻子学生,和一个疯婆子!
“先生,”临走前,项溪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便道,“您女儿……”
“唉,我知道,我知道。”罗秀才道,“他们以为我昏过去,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吗?其实我没有昏,只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心里明白着呢。”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那项溪也就不再多说。
这是别人的家事,罗秀才要怎么处理,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项氏啊,”罗秀才道,“还有半个月就岁考了,虽然我已经将你相公写上报考名册,但他……唉,老夫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没事的先生,”对考试的事,项溪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她有七天时间提前做准备,“劳烦夫子这几天,多教他用笔写字便可。其他的,就交给老天爷吧。”
“呵呵,你倒是看得开。”罗秀才道,“行,那老夫接下来的半个月,就用心教他写字。”
罗秀才的文才好不好,项溪不知道,但他是个好老师,这一点毋庸置疑。
试问这天下,谁会愿意尽心尽力地教一个傻子?
等刘二傻考上秀才后,再好好报答一下吧。
……
回到家里,项溪就开始继续 酿酒了。
这次有一千斤高粱,家里的两口锅又太小,弄起来很是麻烦,也很累人。
她跟留行汗流浃背地忙了三天,才把一千斤高粱弄进发酵缸里。
就算把定做的大锅拿回来,她觉得也不能再亲自干这活,得想办法雇人。
重生一回,她不想当个苦哈哈的牛马啊。
只是放眼一看,整个楠竹村都没一个靠得住的,其他地方的人她也不认识,正为此发愁的时候,老村长乐呵呵地来了。
“项氏,”老村长拿出一个酒壶,又摸出二十文铜钱,道,“给我打点酒。”
“村长,”项溪趁机问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啥事?”
“我想雇两个人酿酒。”
“雇人?”老村长眨了眨眼,很快就摇起了头,语重心长地道,“项氏啊,叔就跟你说个实话吧,咱们楠竹村里这些货色,一个都信不过啊!”
老村长拎着酒壶,小小地喝了一口,又继续道:“要么做事偷奸耍滑,要么居心不良,觊觎你这酿酒的法子,要么就是见不得你好。”
项溪一想也是这样,便道:“那村长认不认识别的地方的,可靠的?”
“其他地方的就更不行了,”老村长道,“住得远了,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项溪一声轻叹,看来雇人是真不行……
“不过呢,”老村长突然道,“这方圆十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