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鲜美的菌子炒鸡,项溪和刘二傻两人,心满意足地躺在长凳子上。
刘二傻呼呼大睡,项溪却在想着未来。
既然决定要抡圆了活一把,自然不能像现在这样除了吃就是玩,刘家的这点家底,用不了几天就得吃光的。
而要在这样的世界活得足够精彩,也不能一直待在这破村子里。
所以该想办法赚钱了。
她那预知未来1分钟的能力,好像对赚钱没太大的帮助,就算有也不是正经的,所以眼前得想其他办法。
“二傻子,咱们出去转转。”
“是!”
刘二傻揉着惺忪的睡眼,跟着项溪出了门。
才走了几步,他一眼看到门口地里的黄瓜,脚就挪不动步了。
“媳妇儿,黄瓜!”
“自己摘!”项溪道,“给我也摘一根。”
“诶!”
刘二傻超喜欢啃黄瓜,但老娘以前不准他多吃,每次就给一根。
现在他不用听老娘的话啦,乐呵呵地就把地里的黄瓜摘了个精光,用衣服兜了一大包。
一边啃着黄瓜,项溪到处打量,看看有什么是能赚钱的。
刚走到一家人的门口,一只黑狗就窜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对他们叫个不停。
听到狗叫声,屋里跑出一个妇女,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子胡氏。
论辈分亲疏,刘二傻还得叫她一声表嫂子。
但有的时候啊,越是沾亲带故,就越是恨之入骨。
吕氏跟这胡氏,谁都不是省油的灯,难免针尖对麦芒,稍有不对就擦枪走火隔空对骂,曾经好几次,还上升到了狗斗的层次。
那斗得是一个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所以两家虽然是表亲,但深仇大恨犹如万丈深渊不可见底。
一看刘二傻抱着那么多黄瓜,这胡氏顿时就炸了。
“刘二傻!你敢偷老娘家的黄瓜!”
刘二傻一梗脖子:“我没有!”
“没偷狗为啥咬你?你身上粘史了?”胡氏气势骇人,声音至少g大调,“今天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饶不了你们!”
“我没有我没有……”
“就是有、就是有、就是有!”
“汪汪汪……”
嗓门儿没有胡氏大,嘴皮子没人家利索,人家还有一条大黑狗帮忙,刘二傻气势上瞬间就输了。
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转身对项溪小声道:“媳妇儿,我没有。”
见他这个样子,项溪人都麻了。
看来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也怕不讲理的泼妇。
算了。
男人,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让本小姐来!
“瓜婆娘!哈麻皮!梭叶子!烂筲箕!我偷你妈,偷你妹,偷你屋仙人板板当床睡!”
这一骂可不得了,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胡氏双手叉腰,拉开嗓门儿嚎了起来:“砍脑阔的啊~~摆河坝的啊!偷老娘黄瓜还要骂人啊!老天爷收的啊~~棒老二背的啊!偷老娘的黄瓜,吃了窝秋痢啊……”
项溪一听不得了啊,这女人不愧是楠竹村的顶级泼妇,骂起人来那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知道的她是在骂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唱戏。
厉害厉害。
看来得拿出点看家本领了。
这时胡氏对着身边的大黑狗又吼道:“叫叫叫,一天就知道叫,快去咬死他们!”
所谓狗仗人势。
仗着胡氏十足的气势,大黑狗嗷嗷叫着就扑了过来。
“狗来了狗来了!”
刘二傻不但怕泼妇,还怕狗,因为他被狗咬过。
抱着黄瓜就藏在了项溪身后。
项溪可不怕狗,她连狼都不怕,捡起一块石头砸在大黑狗的头上。
大黑狗吃痛,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这下可不得了,胡氏见自家的狗子被打,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快来人啊~~刘家两个傻子偷黄瓜,还要杀人啦!”
嚎得那叫一个惨啊,十里之外听了都得伤心落泪,还一边嚎一边在地上打滚儿,弄得浑身是泥,头发比梅超风还要凌乱。
项溪都看傻了,这特么不比她这个疯婆子疯?
胡氏的嚎声立即引来了周围几家邻居,很快连村长都来了,大家一看是刘家两个傻子惹事,纷纷围在周围指指点点。
“胡氏!”村长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你别在地上滚了,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氏见有人给自己撑腰,立即坐了起来,指着项溪两口子道:“就是刘家这两个,偷了我家的黄瓜,还骂人!还打我家的狗!还想要打我!肯定是他们那不要脸的老娘唆使的!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啊~”
王村长一看刘二傻,还抱着一大兜子黄瓜呢,脸都快要烂了。
这楠竹村平时都还好,在他的带领下邻里和睦、笙磬同音,唯独出了个刘二傻子,整天到处惹是生非。
不是拔人家菜苗,就是摘别人黄瓜。
加上那吕氏又是个不好惹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