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答卫子瑶这个问题。
卫子瑶看出来他被戳穿后的无措:“怎么?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我说?”
“嗯,你问的确实有些突然。”
他低下头隐藏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在想媳妇是单纯的知道他中毒了,还是已经知道这个蛊虫是从她体内引出来的呢?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卫子瑶再次开口:“你中毒的事情桑格知道吗?”
好家伙,祁千澈为桑格捏了把汗,媳妇这问题,每一道都是送命题啊。
回答知道,桑格有瞒而不报的罪过,要是说不知道,媳妇又会怀疑他中蛊虫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桑格商量解毒的方法。
“还没考虑好要怎么回答?”
卫子瑶咬着牙:“桑格!”
她厉声一喝,一直躲在旁边的桑格从营帐后面走了出来,他现在就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
总有种人头不保的感觉。
他走过去,噗通一下跪在了卫子瑶面前:“族长。”
“说吧。”
“我……”桑格抬头看了一眼祁千澈,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再隐瞒下去了。
“族长,王
爷体内的蛊虫……原本是您的那只,是属下找到了破解之法,王爷听闻后,便用此方法将您体内的蛊虫给……引到了他体内。”
这么一说,卫子瑶就都清楚了。
难怪前一阵子祁千澈一直躲着她,总是要出门。
“好!好啊你桑格!”
卫子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的吓人。
转头她又看了看洛一尘:“这么说你也知道?”
洛一尘二话没说,直接沉默的跪下了。
“好!真好,你们真不愧是诡阁的人,他是诡阁之主,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对吧,我的命令与你们来说都是玩笑,所有事情还是他说了算,你们要效忠的人,一直都是他对吧!?”
卫子瑶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她很愤怒。
说话间带起了一层白气。
这般生气绝望的样子,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小姐!属下觉悟背叛之意,自从王爷吩咐属下去伺候小姐开始,您便是属下唯一的主子,属下对您的衷心日月可鉴。”
向来有些尘俗的洛一尘此时也慌乱了。
桑格更是跪在那里磕头:“您是族长,与诡阁无关,老夫只效忠您呀。”
这么一说,两个人死活都不肯抬头,卫
子瑶却懒得听他们的。
“行,什么都不用跟我商量,我终究是个外人!”
说完这个,卫子瑶要走,祁千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第一次这么霸道。
“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吗?你当初中毒,不是也没跟我说?说白了,我们都是在为对方着想,所以……”
“为对方?”卫子瑶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回来了?”卫子瑶说的是从二十一世纪:“因为我考虑好了,忍受着剧痛和跟你分别相比,我宁可忍受着剧痛也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但是现在,我想的是,哪怕跟你分开,我也不能让你忍着那种痛苦,你明白吗!?”
卫子瑶这话,像是一把烧红了的利剑,轻轻的戳着祁千澈的心房。
心疼,又暖心。
这可比告白的话听着还让人感动。
“子瑶,对不起,你是这么想的,我何尝又不是?”
“对,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见不得你受苦,我们分开吧。”
她这话一说,别人另说,桑格可是吓坏了。
“使不得啊,族长,您不是跟老夫说过,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您要好好珍惜吗?您可不要冲动。”
“小姐。”洛一尘
也连忙帮腔:“桑格说的对,做错事的是我们,是我们瞒着您帮着王爷,您要是不高兴,就拿我们出出气,您别说这种气话。”
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又看了看祁千澈带着伤心的焦急脸庞。
她最终还是心狠的甩开了祁千澈的手,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为自己遮风挡雨扛起一切。
就算是死也要替她去。
这样可以很温暖,却也让她很心疼。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她听到祁千澈一直在她房门口站着,那种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中了毒,本来就怕冷。
卫子瑶转过身子不想去理他。
可是最终却又没忍心。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来。”
她让祁千澈进来,那人乖巧的进来了,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不敢面对大人的孩子。
“媳妇儿~”
“少在这跟我腻乎!”
卫子瑶还在生气:“你知不知道这蛊毒意味着什么?并不是你看到我心痛那么简单,蛊虫可以人为控制,如果有人控制蛊虫来折磨你,你使不出内力,生不如死,只能忍着,那有跟废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
管怎样,这废人宁愿我来做。”祁千澈撩动一下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