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瑶看着这衣服,连忙给推了回去:“别别别,这您太客气了,我家孩子穿着不合适,您自己留着吧。”
退回去之后卫子瑶拽着祁千澈就要跑,却又被北文帝拦了回来。
“别别别,别客气!你说着还跟我客气啥,快!快让孩子穿上!”
北文帝又把太子蟒袍推了回来。
卫子瑶连忙跑开,直接就让蟒袍掉在了地上。
这要是在外人面前,那就是大逆不道,可他们两个完全不在乎。
“你看,您就别跟我客气了,真的想给,金银珠宝什么都行,就这玩意,我们可受不起,这烫手的山芋您还是换个人坑吧。”
现在太子这位置,谁坐谁不是如坐针毡的扎屁股呀。
卫子瑶可不能让祁千澈揽下这破事。
“当真不要?”北文帝看着被嫌弃了的蟒袍,显得有些落寞:“这当爹的呀,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儿子,可惜……儿媳妇不领情呀!”
这怎么说的跟卫子瑶多不孝一样?
卫子瑶瞪了瞪眼:“您老人家那么多儿子呢,留给谁都行,乖啊,去别的地方玩。”
“我知道现在朝局动荡不是立储的最好时间。”
“可现在,你需要一
个能帮你力挽狂澜的人出现,而其余那几个皇子,显然不行?”
卫子瑶看着他,想要看透他心里所想。
因为北文帝的这波操作,真的是超乎了她的意料。
“不,我是想……在我还能掌控自己身体时,留下储君人选。”
这就……有点虐了。
“这是什么意思?”卫子瑶故意追问了一句。
“你走的这段时间,卫扬他们已经把你们调查到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既然你们已经发现紫鸢有问题,就该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与她周旋这么就,显然……朕并没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这话说的太真诚了,没有能全身而退的自信。
听了这话,卫子瑶看了看端妃:“那您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还是在她出来之后慢慢发现的。”
“自然是慢慢发现的,本以为朕把她控制的很好,二十多年与外界断绝一切来往,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收买了看守她的暗卫,如果不是她设计陷害卫恒和端妃,我还没有彻底怀疑上她。”
这么一说,卫子瑶心里有谱了。
是因为紫鸢动了他最信任的两个人。
相比这两个人会背叛,北文
帝可以相信这世界上一切不可能的事。
这么钢铁的关系,紫鸢估计也没想到。
“那您……爱她吗?”
听到卫子瑶问这个,北文帝也不受控制的看了端妃一眼。
“年轻时……许是爱过的,毕竟京中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做事循规蹈矩,可紫鸢不同,紫鸢就像是正午的太阳,耀眼夺目,让人不能直视,这样的女子,能吸引到年轻时的我,情有可原。”
不得不说,这北文帝也算是敢作敢当,他知道现在说什么端妃最爱听,可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那端妃娘娘在您心里呢?我听闻的端妃娘娘,可不是您说的循规蹈矩的姑娘。”
“他们两个,端妃像是侠女,心中有正义,而她是妖女,做事没底线……要不说那时候年轻。”
确实诚实,这不就是被妖艳贱货眯了双眼吗?
“那现在呢?您对紫鸢是什么感情?”
“现在?”北文帝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她还在被软禁的时候,我时常会想到她,想她爱的是谁,爱的是人,还是地位,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还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可是她出来之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感过去之后,剩下的,便都是清醒后的后怕。”
确实是后怕。
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恶毒到这种程度,而他年轻时竟然还爱过那个女人,能不怕吗?
“那您能说一下,您当初是为什么爱上的紫鸢吗?”
“是因为那时……在深山里她为了救我腹部中剑险些丧命,是后来……”
“她腹部中剑?没有啊。”卫子瑶仔细会想了一下,当初体检时的情况。
“你是说她腹部没有伤痕?正常的,我给她用了一种玉脂膏,那种药能够消除疤痕……”
“不是!我是说她的身体,并没有受过什么严重的剑伤,之前我不是给宫中所有人都体检过吗?我可以肯定,如果受过伤,就算是外面看不出来了,里面也是会有硬结的,这个是怎么都好不了的,可是紫鸢没有。”
“怎么可能?”北文帝不相信卫子瑶说的话。
而卫子瑶看了看端妃,又看了看北文帝。
“我去!不会这么狗血吧。”
“什么狗血?”北文帝疑惑。
“我检查宫里所有人,唯一腹部有伤而且伤的很深的人,就是端妃娘娘,也是因为这个,伤到了她
的子宫,导致终生不能生育。”
“什么!?”
北文帝完全被卫子瑶的话震惊到了。
“子瑶,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