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生产队坐落于龙岗生产队的东南方,王朗与王向前骑着车,穿行在小路上,只用了三十余分钟便抵达了和平生产队。
老张头的家位于生产队的最南端,紧邻着长白山的支脉。
两人来到老张头家门口,王向前领先一步,高声询问:“张大爷在家吗?”
“谁啊!”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从屋内应声而出,疑惑地望着门外。
“张大爷是我,王向前。”王向前笑道。
“他是谁?你爹让你来的?”老张头看了看王向前,然后又看向站在王向前身边的王朗,问道。
向身边的王朗说道:“张大爷,这是我堂弟王朗。是我爹让我带他来的。”
老张头打量着两人,点了点头,“既然是王春山的儿子,那就进来吧,我们屋里谈。”
一进入屋内,孩子的哭声和老太太哄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老张头领着他们进入西屋,屋内陈设简单,连一张凳子都没有。三人只得在炕沿上落坐。
这时,老张头开口道:“我和你爹王春山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当年也一起在山里打过游击,所以我就给你透个底,我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打算出售这根老山参。我的底价是八百元,低于这个价格就免谈。”
王向前试探性地问道:“张大爷,我们是不是先看看东西再说价钱?”
“当然可以。”
老张头爽快地答应,随即起身出门,不久便拿着一个用几张报纸包裹的严实纸团回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报纸逐层剥开,先露出新鲜苔藓,再是山参的真容——一根主干长达二十厘米,粗细如拇指的老山参。
这根老山参保存得极为完好,参须大都完整无损,甚至茎、叶、花都清晰可见。王朗注意到,人参的茎上还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还吊着两枚铜钱。
“王朗,快过来看啊!这可真是个好东西!”王向前急忙招呼王朗来看老山参。
这根老山参的个头,远远超过了当初王春山送给王朗的那一支老山参。然而,王朗的注意力却被红绳上悬挂的两枚铜钱所吸引。
从铜钱的包浆来看,它们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很可能是老张头家族代代相传、用于挖参的道具。
王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确实是好东西,八百我要了,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老张头听了,眉头微皱,略显不悦:“要不是为了我儿子和儿媳的工作需要钱,这样的山参,一千元我都不愿出手。若带到关内去卖,至少能卖到两千块。”
“张大爷,您误会了。”王朗笑着解释道,“我并不是想砍价。我只是希望,这根山参上的红绳和铜钱,能一同转让给我。”
老张头一听原委,顿时松了口气:“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王朗闻言大喜,迅速从绿色的挎包中掏出一叠崭新的大团结,当着老张头的面数了八十二张,整齐地放在炕桌上。
“张大爷,这多给的二十元,算是我和向前哥提前给孩子的压岁钱。”王朗微笑着说。
“现在离过年还早呢,而且你这给的也太多了。”老张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张大爷,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王朗坚持道。
“唉!”老张头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家现在确实急需用钱。我儿子和儿媳一直在林业局的林场做临时工,今年听说林业局要招工,我想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弄进去当正式职工,这样他们就稳定了。”
听完老张头的话,王朗沉思片刻后说:“张大爷,我个人对收藏古钱、老钱和老物件很感兴趣。如果您家里还有这类东西,我愿意购买。”
“我家里确实还有一些铜钱,你要吗?”老张头闻言问道。
“当然要。”王朗眼睛一亮。
“那你等着!”老张头说着走出了屋子。
这时王朗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老山参,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本来是来买山参的,没想到你还收上了老钱。”王向前打趣道。
“既然入了宝山,当然不能空手而归啊!”王朗笑着回应。
不一会,老张头便手捧一个小木盒返回,他轻轻地将木盒置于炕桌上并打开。木盒内,几十枚铜钱静静地躺着。
王朗小心翼翼地将铜钱一一摊放在桌上,仔细端详。其中,“清五帝钱”占据多数,尤以康熙与乾隆年间的铜钱为最多。
而夹杂其中的,还有几枚明朝的铜钱,诸如永乐通宝、万历通宝等,它们历经岁月洗礼,依旧闪耀着古朴的光泽。
明朝的铜钱,在古币收藏界中尤为珍贵。这得益于其精湛的铸币工艺,使得铜钱制作规范、品质卓越。然而,正是这些优点,加上多种因素,导致了其存世量相对稀少。
【收藏小知识】
明朝铜钱存世量少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明朝长达276年的历史中,铜钱的总铸造量相对较少,远低于唐代和宋代,这使得明朝铜钱的基数本身就小。
其次,明朝初期推行纸币政策,以大明宝钞作为主要货币,从而限制了铜钱的铸造与使用。官方重钞轻钱的政策导向,更是导致大量铜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