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拉他在身边站好,郑重其事的开口说:“师父,徒儿不孝,这些年也未曾孝顺师娘,今日徒儿将日后相伴一生的人带来给您过目,希望师父你在天之灵能保佑小宝平安喜乐,无忧无灾!”
说着,就这样跪倒在墓碑前,也拉方多病一同跪下,这是要敬告先人。
“你?”方多病一时有些无言,他竟不知李莲花竟是这样急性之人,怎么如此随心所欲。
“怎么?小宝不愿与我一处?”李莲花微微皱眉,他不明白身边的人为何是这种反应。
“当然不是!”方多病在犹豫怎么开口,“我毕竟是,是单孤刀之子,与你……”
李莲花当下立知,“师父是不拘小节之人,他从不在意这些繁文俗礼,只要咱们二人心意相通即可。”
说着,他又拿出方多病之前找到的那两瓶水酒,打开封口,与身边人一人一瓶,先是与方多病碰了碰杯,自己饮下一口,看着方多病也饮下一口,剩下的竟都撒于地上,敬拜先人。
“漆前辈,我与李莲花心意相通,我也已决定此生与他同行,绝不反悔。”说完此话,学着李莲花将酒水撒于地上,“请漆前辈也保佑李莲花此生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李莲花听他说完,站起身来,亦拉他站起,与他一同给漆木山的墓碑打了三个躬。
一时又要将方多病背在背上,此时方多病却只是不肯,只拉着他的手说,“从此,咱们二人并肩同行,无惧风雨!”
“好!”李莲花知他心意,反手回握,二人并肩走回云居阁。
回到云居阁,芩婆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狐狸精这个狗东西竟然围着芩婆来回的转,这是知道哪有好吃的了。
他们二人看见这种情形怎么好意思吃白食,立刻就过去帮忙,方多病想要放开两人相握的手,李莲花却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只笑着对着方多病做了个口型:“无事!”
这种被承认的滋味真好,老狐狸这次再也跑不掉。
芩婆不经意间看见二人握着的手,心中已然明了,心里不反对反而暗暗忧心,相夷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去做,喜欢什么就去争取,只是这方家少爷,身世不同一般,他爹还在朝中做官,好像还与公主有了婚约。
也不知相夷能不能将这些事情好好解决?
可看他二人形态,芩婆已知现在无法阻止,也只能为相夷高兴,高兴自己的小徒弟找到真心相待之人,可是又想到相夷之前的遭遇皆是因为做事过于张扬的缘故,不由的沉了脸,却未多言,只指使这二人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各自干活。
很快,午膳就已备齐,三人坐在桌上准备开饭。
“师娘,徒弟有事想要禀告给师娘知道。”李莲花趁着开饭前的间隙,想向芩婆说明心中之事,待师娘同意他才好去天机山庄。
“相夷,”芩婆略一思索,“先吃饭吧!”
方多病心中“咯噔”一声,芩婆前辈之前就面色不虞,现在又是这种态度,难道是不同意二人之事。
“师娘!”李莲花心中也有些忐忑,未免语气急迫了些。
“相夷,你可记得这十一年来你的遭遇?”芩婆心中不忍,可是她如今只剩这一个至亲之人,那少年也还年幼,不能再让他们受到这样大的伤害了。
“师娘。”李莲花听芩婆提起往事,近日虽然有了一些记忆,但难免还是会有糊涂的地方,不由的软了语气。
方多病想去握住李莲花的手,可看到他如此情形,心中也有些犹豫。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被李莲花一把握在手中,此时他也再不迟疑,紧紧回握住那只有些发颤的手。
“你二人之事,我心中的早已明了,”芩婆自然心明眼亮,“我不反对,也很赞成。”
李莲花的眼睛一下就又明亮起来,方多病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提起往事,不过是提醒你,做事莫要过于张扬。”芩婆叹了一口气,“你可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原来如此,李莲花心中一片清明,“师娘,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们,早上我已禀告过师父。”
桌下拉着方多病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三分,“等我身体养好,之后会与小宝找个安静的地方,清清静静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那你们就回云隐山,可好?”芩婆见徒弟已经开窍,不由的欣喜,“师娘为你们打点婚事。”
这下轮到方多病脸红了,这怎么一下就扯到婚事上了,但只要芩前辈同意,他也就心安了。
“师娘怎么比我还心急!”李莲花松了一口气,不由的打趣道,“我还要禀明他父母,他们同意才可以。”
“这,那他与公主的婚约?”芩婆想起这少年似是与当朝公主还有婚约在身。
李莲花看了方多病一眼,并未搭话,只是心里已经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自己受了骗,怎么他还有婚约在身上,可看芩婆的态度,之前的自己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自觉的松开桌下握着的手。
只好笑着对芩婆说:“那就走走看吧!先吃饭吧!师娘。”
这下轮到方多病心内不安起来,他没料到二人关系会发展的如此之快,与昭翎公主之事还未与他说起过,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