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敌意……”苏沐细品着这几个字,然后相继朝君玉苏澈二人看了一眼,才去问苏梨,“倘若那平河郡主是故意在妹妹面前做出毫无敌意的样子,妹妹此后去定国候府就会十分危险吧?”
“……”
苏梨皱皱眉,这次她可能是太过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了,所以还没有假想过安恬是装出来的友好。
不过对上苏沐的话,她稍作寻思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即便如大哥你说的这般,平河郡主她是刻意而为的,但他们也不可能把我引到他们定国候府里去做什么的,毕竟我眼下因为跟九公主之间的风波,在京城里也算是一号风云人物了,若是堂而皇之的进了他们定国候府,却在里面出了事端,他们肯定也是无法轻易撇清干系的,毕竟我们眼下在外人眼里,还算是廉王府的门客呢!”
“嗯,妹妹言之有理,看来是我太过谨慎,想的有些多了。”
“谨慎些自然是好事,当天大哥你们随我去定国候府的时候,也可以多多观察一下,有问题我们就撤退。”
“嗯。”
苏沐点着头应罢,就见凤灏扬起下巴,颇为得意的说了一句,“还有我呢!我可也是会随你们进定国候府去的,他们定国候府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对本世子做什么的,你们就放心吧!”
苏梨笑了笑,没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才道:“是啊!你可是你父王的心肝宝贝,你要是跟着我们在定国候府里面出
了什么事清,你父王那不得去把定国候府给掀了啊!”
“掀定国候府啊……”
凤灏紧紧拧起小眉毛,心道就算是他父王,也是做不到那种事情的吧?
然后他又跟苏梨他们说道:“我以前听别人说,他们定国候府可厉害了,上到老头儿老太,下到仆人孩童,都是抄起东西就能够上战场的厉害人物!”
苏梨挑挑眉,直觉那话有几分熟悉。
但她仔细想了想,又想不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类似的话。
然后她听见君玉对她说:“此前皇叔与我们说起阮府时,用类似的话来形容过阮府。”
“对!皇叔说外人眼中的阮大将军府就是人人能武的存在!可母亲跟我娘她们不都是不会武功的人吗?由此可见,外人口中的定国候府也未必就是那般的!”
“嗯,还是去切身感受一番再做定夺吧。”
苏沐顺着苏梨的话这般说罢,就听得君玉对他道:“届时娘子就拜托大哥二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凝重。
可见他是很不放心苏梨去定国候府的。
但他并没有要制止苏梨去的意思。
他相信苏梨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一些变故。
也相信定国候府还没有到敢对皇叔的门客胡作非为的地步。
而这些,苏沐跟苏澈也都是能够想到的,所以听了他那话,就只齐齐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定国候府里。
安恬正立在定国候安拓书桌前,与他说跟苏
梨相关的事情,“今日我仔细观察了那苏梨,发现她的相貌的确与祖父你此前给我看过的那张阮大将军的画像上面的阮大将军十分神似,且不止容貌神似,那种眉眼间流露出的自信与神韵,也都极其的像,不过……今日孙女在红馆里见到了那苏梨的二位兄长,那二人与苏梨的相貌就没有半分相像之处了,她称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可祖父你此前说过,阮夫人与阮大将军伉俪情深,她若是逃过了当年那一劫,是不可能改嫁他人的……”
听到这里,安拓点点头,语气沉沉的截了安恬的话茬,“以我对阮夫人的了解,她的确不太可能改嫁,然后你见到的那二人,有可能并未以真容示人。”
“孙女对易容术了解得虽然不多,却也是能够辨认得出一二的,那二人完全不像是有易容的样子……”安恬这般说的同时,细细回想了一下那二人的面容,然后她就摇着头自言自语般的说道:“那二人相貌十分的普通,身形则十分的修长挺拔,再加上他们周身的气质,仔细琢磨,倒也的确有那么几分违和感……”
等她自言自语般的嘀咕完,安拓就又开了口,“当年阮府出事时,阮夫人腹中怀的是双生子,所以我才让你去接触那苏梨,想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阮大将军之后。”
“可世上相似之人那般多,祖父为何就觉得她会是阮大将军之后呢?”
“这些年,我与你父亲一直在暗
中找阮府逃过了那一劫的人,已经找到了数人,然后其中好几个,都因那苏梨的进京而开始有所动作了。”
“那祖父不是可以直接通过他们来确认吗?”
“……”
安拓摇摇头,然后沉沉说道:“那数人都是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被驱逐出了阮府的人,即便我们怀疑他们是被阮大将军安排出阮府的,却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必须得自行去确认。”
安恬“哦”了一声,这才对安拓说道:“孙女今日在红馆里顺势邀请了苏梨在祖母寿诞那日来我们侯府。”
安拓遂道:“当日我找个机会去见见她好了。”
接着,安拓又问了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