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展开信纸后,其上却只字都无,只信纸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红色印戳。
苏澈翻来转去的将那印戳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而苏沐与苏梨见他那般,也纷纷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
看罢苏沐死死拧起了眉。
苏梨则直接冲徐驰问道:“这印戳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她直觉的认为,徐驰若是看了这么一个印戳就摒弃了心里对他们父亲的不满,还在京中等候了这么多年,就表明这印戳有某种他们父亲麾下的人才能够看得懂的含义。
事实证明,这次她的直觉也灵验了。
对上她的问题,徐驰答道:“具体有何特殊的含义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早在当初我入将军府的时候,经过了一番试炼,通过试炼时管家曾给我看过这个印戳,说是日后我若收到了一封含有这印戳的书信,那便表明将军需要我去为他做一件大事,且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管家当时还顺便告诉了我,如我一般历经了试炼的人是很多的。”
“唔……”苏梨听完死死拧起了眉,“也就是说……在阮府出事前数年,我们父亲刚为大将军不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做某些安排了?”
“当时我入将军府,将军的确才刚升为大将军不久。”
徐驰在苏梨话音落下后这般说罢,就见苏梨拧眉看向了苏澈苏沐二人。
就听苏沐道:“先皇在位时,我们炎凰国虽然还没有像如今这般,整个国家都
在连家的掌控之下,却也是好些事都要看连家脸色行事的地步了,故我们父亲身为护卫国土的武将,兴许已经得到了旁人的某种指示,亦或是心有所觉后自行做的安排……”
话末,苏沐语气不太确定的收了声。
苏澈遂顺着他的话说道:“父亲已逝,对于他当时的心境与动机,我们都无从去核实,索性也就不要花心思去揣测了,先想想眼下的情况吧。”
苏沐缓缓点了一下头,在将手中信纸递给君玉他们过目后,又问了徐驰一句,“你是因为我们妹妹与父亲格外像的容貌而找上门来的吧?”
徐驰点头。
又听苏沐问他,“我们此番才刚入京不久,这期间妹妹去过的地方也有限,你却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可是有何特殊的门道?”
他觉得以徐驰一人之力,就算这些年一直等在京城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的。
徐驰又点了点头,点完对他们说道:“我收到了旁人送给我的消息,那消息称有容貌神似将军的女子入了京,且年纪与我们想象中的小主子相似,这几日我便一直在廉王府周遭徘徊,不过在今日之前,我为了不惊扰你们,一直离得比较远。”
“旁人?”苏梨低声问罢这两个字,又细品了一下徐驰的话,很快就想到了那日他们进京时城门口那个守门的将士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忙又问:“那个给你消息的人,可是守门的将士?”
“……”
徐驰
明显有些意外,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见状,苏梨便又与他说了一句,“那日我们进京时,我不经意看到了一个将士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有些在意,就一直记在了心上。”
徐驰这才放下心来,对她道:“他们现在虽是城防营的人,曾经却是一度入过将军麾下的,虽然他们在将军麾下待的时间各不相同,有长有短,却都对将军十分的忠心。”
“哦……”苏梨挑挑眉,“城防营算是守卫京城的一个很重要的部门了,想来他们的出身与经历,城防营的头头都是一清二楚的,往后我们不再处于暗处,开始到明面上行事时,会不会连累他们?”
“……”
徐驰被问得沉默了。
他还从来没有去考虑过那个问题。
但小姐却立刻就想到了那一点……
看来小姐如将军一样,都是心地善良,会拿真心对待他们这些将士的人!
在徐驰因为心底生出的感动而忆起了早已过世的阮慕洵,心情渐渐变得低落,面上神色也渐渐变得黯淡时,一旁凤钊开了口,“说到城防营,眼下城防营的大统领曾是阮大将军身边的左右手。”
“嗯?”苏梨听得一脸意外,“左右手不就等同于是心腹了吗?我们父亲出事时,府中上下,还有他麾下的阮将军都受到了牵连,为何形似他心腹那般的人物却什么事都没有?”
“因为其当年因为一桩事与你们父亲闹得很不愉快,且还闹到了几乎满城皆知
的地步。”
“呃!”
苏梨莫名觉得那位城防营的大统领可能也跟因做错事而被逐出将军府的徐驰一样,在跟他们父亲闹僵后,收到了某种提示。
比如也跟徐驰一样收到了一封放有那印戳的书信!
而对于那位大统领,苏澈在意的点则在其跟他们父亲闹僵的原因上,立刻就冲凤钊问道:“敢问廉王殿下,那位大统领与我们父亲闹僵的原因是?”
凤钊犹豫了一瞬,才道:“是你们母亲。”
苏澈略微一怔。
说到他们母亲……
他突然发现,他们对于母亲的事了解得不是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