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就算他们自己有飞天遁地的能耐,也没法子让那些牛羊鸡鸭鹅也学会飞天遁地啊!”苏梨顺着君明忠的话笑呵呵的说罢,示意身边的一个张家小辈跟君明忠他们搬了凳子出来,才又冲君明忠问:“这会儿我们村里的人情绪如何?”
“……”
君明忠摇摇头,没有立刻回答。
等六婆从厨房里头端了热开水出来给他们喝,他才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村里的人大抵都很穷,那些牛羊,还有鸡鸭鹅,大抵都是他们今年刚置办的,鸡鸭鹅倒还挺便宜,可那些牛羊,几乎是花光了那几户人家里所有的继续啊!这一夜之间突然就丢了,他们自然是心痛得不行!”
说完,君明忠又冲着苏梨补了一句,“那几户买了牛羊的,都是在帮你做事的,买羊的那几户倒还好说,买牛的据说还欠着人家钱。”
苏梨皱皱眉,下意识朝刚从山里回来的那几个张家小辈看了一眼过去。
然后她听见君玉起身冲那几人说:“你们随我去书房说话。”
见状,苏梨便知他是要问问情况。
等她目送君玉领着那几个张家小辈步入书房后,回转头见君明忠很是在意自家玉儿那举动,便压低了声音跟君明忠说:“那几个人刚刚从山里回来,玉儿有些话想要问问他们。”
“哦,山里啊……”
君明忠无意识的拖长了声音,因为他突然想到,倘若贼人是通过山里把偷走的家畜弄走的,那周遭的
村民们自然也就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了。
因此他在那几个张家小辈从书房里面出来时,起身径直入了书房。
与他一同前来的那两个村民倒是没有跟进去,只与苏梨说道:“我们家里因为还什么都没有置办,所以什么都没有丢。”
苏梨“哦”了一声,心说张家的人既然已经找到村民们丢的家畜了,只要弄回来还给大家就行了。
可稍后君明忠跟君玉从书房里面出来的时候,君明忠的脸色却十分的沉重,还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带着那两个村民走了。
因此,苏梨心里也生出了些许警惕,“那些家畜弄不回来了?”
“嗯。”君玉面色微凉的点了一下头,“都死了。”
“呃……”
苏梨完全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就听一个张家小辈有些犹豫的对她说:“我们在山里找了许久,最后是循着血腥味找到地方的,那些牛羊什么的,都被肢解了,凌乱的堆放在一个山沟里,现场惨不忍睹,且……”
话到这儿,那张家小辈因君玉凉凉看了他一眼而收了声。
然后君玉冲苏梨说:“该不是寻常的贼人。”
苏梨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心里没有生出任何的波澜。
毕竟她是曾经在末世摸爬滚打过的人,多么血腥的场景她都已经见过了。
所以尽管玉儿没有让那张家小辈把话说完,她也已经自行脑补出了一个场景来。
然后她问:“你刚刚跟村长说了什么?”
君玉摇摇头,道:“我担心
说太多惹与村长同来的那两个村民多想,就只与村长说了事情不简单,请他今夜前来与我们细谈。”
“哦……”
苏梨努努嘴,又问:“那些家畜,若是由我们来赔给村民们,会不会不合适?”
大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的继续买来的家畜,那般被人偷走又残忍的杀害,实在让她有些不忍心。
而对她来说,那些银子,不过是小数目,所以她是完全不介意出那点银子的。
君玉静默了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由厉师叔出面会更合适。”
听了他这话,苏梨就猜到他已经料定厉清酌稍后会来他们家里了。
果然!
傍晚的时候,厉清酌与进城去城主府的那个张家小辈一道来了。
他刚到,君明忠也来了。
在旁人看来,定会觉得君明忠是冲着他来的。
碍于六婆跟君玥在场,他们也没有在饭桌上就开始谈话,等到晚饭过后才进到书房里面去说话。
“昨晚在你们君家村偷窃又放火的人,是衙门的人。”
听了厉清酌开门见山的这句话,苏梨是重重舒了一口气。
衙门里的人那可比京城里头来的敌人要好对付多了啊!
君玉也是稍稍安了心。
他实在担心京城里的敌人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毕竟再过数月,他娘子就要临盆了,他不想出任何的事端。
然后他们又听见厉清酌有些许自责的说道:“这事说来也怪我,若我没有因为想要试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而把我的人全部撤走
,也就不至于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了。”
君明忠闻言连忙摇着头说:“人心难测,纵然城主大人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全部窥破的,所以这并非城主大人之责。”
“唉!”厉清酌沉沉叹了一口气,才颇为细致的说道:“此前我一直压着衙门里的人,他们仗着我早已没了实权,倒也没有太把我放在眼里,直到近来有钦差一直住在我城主府里,他们担心朝廷会把对乌溪镇周遭的管辖权重新交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