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抬头,见太子用满是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慢慢直起身来,半点儿心虚都没有。
“殿下仔细伤着自己的脚。”骆锦蹙着眉头略带担忧的道。
太子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拂袖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还不能揭穿骆锦,如今四面楚歌,他得想一个应对的法子才是。
骆锦蹲下身将最后那一片碎瓷捡起来,她嘴角挂着几分讥讽的笑。
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她昨儿收到了柳镜诚的信,他说的是他去晋城是奉了四皇子的命,对此骆锦也并未完全相信,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她早就不是当年的骆锦了,再不会觉得只要攀附上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自己就能好好的活下
去。
更何况,她为柳镜诚做这一切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攀附于他,要是他真的辜负了自己,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醉霄楼。
“王爷听说了吗?”裴羡渊晃着手中的酒杯,他嘴角带笑,语气悠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坐在他对面的萧枳面无表情,他自然是听说了的。
太子的人最近在调查自己的身世,而四皇子的人“不经意”的将那些事都透漏给太子了。
现在这两头都知道了当年凤矜的事情,眼下就看皇上什么时候知道了。
“风家的事请你都查清楚了吗?”不待萧枳回答裴羡渊又接着道。
萧枳不住地皱眉,裴羡渊真是越来越放
肆了。
“等王妃回来王爷打算怎么跟她解释呢?又或者说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让王妃回来?”裴羡渊依旧是笑吟吟的,他一脸欠揍的表情,有时候萧枳恨不得让他滚出去。
“那些事等她回来了再说吧。”他不在意的道。
太子和四皇子既是都知道了那件事,想必近来京都就会有其他事情发生,这个时候花几枝还是留在晋城的好。
裴羡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萧枳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一个黑衣人动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黑衣人拱手朝萧枳喊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萧枳道。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这些人是不
会在这个时候敲自己的门的。
“王爷,花相爷出事了。”黑衣人的语气冷淡,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萧枳和裴羡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花敬元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你随我去看看。”萧枳对裴羡渊道,说完他就夺门而出。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
萧枳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花家,花家如今上下都乱作一团,萧枳径直去了花敬元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萧枳就听到了众人的哭声,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景善从屋里迎了出来。
七尺男儿,如今竟是红着眼眶。
“出什么事了?”萧枳强装镇定的
道。
景善微微别过头去。
“相爷,去了。”他有些哽咽的道。
跟在萧枳身后的裴羡渊一脸震惊的看着景善,这好端端的,花敬元怎么就死了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裴羡渊上前一步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四皇子的人对花敬元下的手,毕竟如今靖王站在太子这一边,而花敬元又是靖王妃的父亲。
景善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摇了摇头。
“相爷是自缢的。”说完,兴许是再也忍不住,景善没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要是花敬元是被人杀害,他心中的仇恨兴许就改过了难过,可偏偏花敬元是自缢而亡,而他们还不知道花敬元为何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