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他们傲骨铮铮、一身正气。 圣人统一南北后,就曾经下诏书赦免这些别南朝末帝残害的忠臣贤士。 他们其中有人应诏回到了京城,有人却继续留在岭南。 人家不乐意,圣人也不能强求,只得任由他们逍遥山水之间。 然而,现在看来,这些不肯应诏去京城的人,并不是真的洒脱、淡泊名利,而是不满足朝廷的征召啊。 人家没有去京城,反而来参加了越王殿下的“昏礼”。 周文成作为圣人的忠臣,不能吐槽圣人对这些名士不够尊敬,只能赞叹赫连珏足够“狡猾”。 这人一定是亲去拜访,再三邀请,给足了名士尊重和体面,这才把人请出了山。 “越王果然图谋不小!” 有兵,还打下了偌大的地盘,如今更是请到了这么多的能臣干吏。 说他不想做一番大事业,鬼都不信啊。 周文成用力握紧酒杯,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崔伯庸。 他被“乱民”抓住,没有死,却被五花大绑起来。 他的刺史府,被抄没了。 家眷全都被抓起来。 而他这些年积攒的财产,也被人挖地三尺地找了出来。 崔伯庸和郑夫人被人塞进了一辆破牛车里。 通过车窗帘子,他们亲眼看到“乱民”们一箱一箱地往外抬东西。 夫妻俩恨得目眦尽裂—— 钱! 钱啊! 这些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结果,却被越王府全都抢走了。 没有被当场打死,崔伯庸、郑夫人心里都活泛起来。 “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啊,这些财货可都是咱们的呀,赫连珏和谢氏不能独吞!” “哼,我看他们一定忌惮崔氏,不敢真的把咱们怎样。” 崔伯庸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还比郑夫人想得更多,“这一切,应该都是谢氏作为。” “她呀,说到底就是个妇道人家。学着我的样子,弄了个民乱出来。” “她却没有胆子诛杀朝廷命官。” “我推算,她应该会把咱们押解进京,交由朝廷发落。” 崔伯庸说这话,不只是安慰郑夫人,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别怕!别害怕!谢氏不敢的,我还有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