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某狂悖,贪赃枉法,蔑视皇家,给我拿下!” 郑玉容断喝一声,二十几个娘子兵一拥而上。 “荒唐!居然弄些妇人——” 郑县丞看到越王府派出来的居然都是女兵,顿时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他知道越王府不着调,也知道是谢氏一个妇道人家代表王府抛头露面。 但他还是没想到,越王府竟“荒唐”至此! 或者说,越王府果然没用,连个得用的男子都没有,竟只能用女人。 只是,郑县丞嘴角那抹不屑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被打了脸—— 二十几个娘子兵,看着也不是十分健硕,身形却格外灵巧。 关键是她们会武功,不像县衙的差役般只知道用蛮劲儿。 砰砰砰! 几个照面,凶狠壮硕的差役们就被耍得团团转,脸上、身上挨了好几记。 他们的嚣张气焰,也被娘子兵们一次又一次地踩了下去。 次数多了,差役们挫败中,竟有了一丝丝的畏惧。 嘭! 娘子兵们乘胜追击。 两个人夹击一个,力量不够、武功来凑。 飞起一脚,直接将硕大的身影踹到了大堂外。 郑县丞看得目瞪狗呆。 嘭!嘭嘭! 又是一连串的声响,十几个差役全都被踹了出去,躺在院子里哀哀叫着。 “你、你们——” 郑县丞忽然有了危机感。 他嘴里发干,心跳如鼓。 不过,郑县丞到底是见过风浪的。 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呵呵,那什么,误会!都是误会!” “你们不是要那个冯太医吗?他、他就在衙门外。你们将他带走就是了。” 早知道越王妃的娘子兵这么彪悍,他肯定会多多准备一些人手。 没错,郑县丞并不后悔嚣张跋扈、羞辱越王府,他后悔的是,自己预判失误,竟吃了眼前亏。 郑玉容瞥了郑县丞一眼。 她最是聪慧,且流放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变得更加敏锐。 只看郑县丞那虚伪的笑容,郑玉容就知道,这人只是暂时屈服,并不是真的敬畏王妃娘娘以及整个越王府。 此刻他笑得卑微、讨好,转过头去,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还是王妃娘娘说得对,对于这种真正的小人,要么不打,要打就直接打死!” 思及此,郑玉容沉声说道,“这就放人了?郑县丞,你把朝廷律法放在哪里?” 抓人放人不是依据律法,而是全凭郑某人一个张嘴,这合县的县衙,真真荒唐可笑。 一旁的周文成也忍不住点头:没错!说得太对了! “来人!把郑某捆起来,连同证据,一起送往州府衙门!” 郑玉容按照谢元的吩咐,朗声喊道。 周文成愈发赞许:对!合县没有知县,无人可以审判郑县丞,那就送往更高一级的衙门。 合县是越州治所所在地,州府衙门、知县衙门都在这里。 周文成怀疑,郑县丞与刺史府有勾结—— 都在一个县城,郑县丞这般嚣张,崔伯庸这个刺史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但,规矩就是如此,不能因为“怀疑”就先乱了秩序。 周文成对于谢王妃的做法,愈发赞同。 “是!” 众娘子兵答应一声,就有两个领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 她们身形敏捷,快速逼近郑县丞。 “你们、放肆!快——” “住手”两个字还在嘴边,两个娘子兵已经利索地将郑县丞五花大绑。 然后,郑玉容便拿着证据,押着郑县丞,浩浩荡荡地朝着刺史府衙门而去。 周文成紧紧跟着,他还要亲眼看看崔伯庸的应对与处理! …… “娘娘,玉容姐姐已经拿下了郑某,并把人送去了刺史衙门。” 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机灵又敏捷。 阿狼作为谢元收养的第一个孤儿,最是忠心,也最能干。 在庄子上学习之余,他还会积极地帮谢元做事。 比如跑腿儿,比如打听事情。 他在合县及其周遭地区都流浪过、讨过饭,跟那些乞儿、地痞都十分熟悉。 所以,他的消息渠道格外多,得到的各种消息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