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悯曾经在户部做过主事,擅长算账等庶务。 当初他会落罪,也是因为贪墨。 咳咳,他贪污的钱款大部分用来支援太子党的种种开销,而小部分则进了自己的荷包。 “……所以,这人会被流放,真的一点儿都不冤。” 谢元听完多寿的介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赫连珏笑了笑,道:“这人虽然人品有瑕疵,但能力确实不低。他在户部时,他管理的账目最是干净。” 贪了钱,还没有留下太多的证据,也是本事。 若不是二皇子、五皇子等各个方面,集中炮火对付太子党,赵悯估计还不会被发现。 “赵悯已经因为贪墨栽了跟头,想来不敢再重蹈覆辙!” 赫连珏担心谢元嫌弃赵悯,难得耐心地多解释了一句。 他心里更是冷冷的补充:就算他‘重蹈覆辙’也不怕! 他赫连珏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得罪过他的人,背叛过他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问问谢元那位在京城的便宜叔叔谢泽。 呵呵,相信现在的谢泽,定然被无数官司缠身。 兴许已经被直接锁拿进了大理寺。 那么多的苦主,死命的攀咬,就算谢泽宫里有贵人,他也甭想全身而退! “殿下看重的人,定是可信之人!” 谢元即便对赵悯不放心,也不会表露出来,“妾身相信殿下!” 赫连珏定定地看了谢元一眼,没说话。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谢元有了第一个“管事”,便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 第一,买个庄子,用来制糖。 第二,今年先收购甘蔗,来年买地建种植园; 第三,在越州的五个县都购买商铺,专门用来卖糖。 “王妃娘娘思虑甚至周到。” 赵悯听完谢元的话,先是吹捧了一番。 然后,他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虽然没有见过糖,但从娘娘的表述中可以得知,那应该是跟酒一样的东西。” 不是必需品,而是贵人们追逐的奢侈品。 而这样的好东西,只在一个越州,是卖不出高价的。 “属下觉得,可以在广城开设糖铺!” 赵悯认真地说道,“您应该去过广城,那里虽然也隶属岭南,却是难得的繁华之地。” “虽然比不得京城、江南,却也商贾云集、货品丰富。” 繁华的地方,商贸发达,奢侈品才能有市场! 谢元听完赵悯的“企划”,顿时明白了赫连珏的意思——这人却是个有格局、有商业头脑的人才。 谢元精通各种历史冷知识,属于技术型人才。 但经商、管理,她还是欠缺了一些。 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 “好!店铺的事儿,就交给赵管事了!” 谢元命人拿出一箱子的黄金,“这些钱是我的陪嫁,赵管事拿去买店铺。店铺挂在越王府名下。” 赵悯挑眉,他最是精明,从谢元的话里,还听出了一个意思—— 店铺虽然挂在王府名下,却是用人家谢王妃的嫁妆银子买的,应该属于谢王妃的私产! “是,属下明白!” 赵悯奸猾似油,办事也非常稳妥。 半个月后,谢元在海边临时建立的工坊刚刚熬制出第一批红糖,赵悯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手里捏着一沓的房契,房契上都是谢元的名讳。 “很好!赵管事,有劳了。” 谢元将房契收好,心中莫名有种踏实的感觉。 这是她在这个时空置办的第一份私产。 她仿佛有了一份牵挂,不再是一抹飘忽不定的游魂。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赵悯态度恭敬,半点看不出他曾经是朝堂上的从五品官员。 “这就是工坊炼制出来的红糖,还有黑糖,冰糖和白糖!” “不过,白糖的工艺更复杂一些,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 谢元拿出一块切好的红糖,用热水冲开,递给赵悯,“尝尝!” “多谢王妃!” 赵悯先躬身道了谢,然后才小心地接过杯子,看着杯中赤色的液体,凑到杯口闻了闻味道。 嗯,一股甜甜的味道冲入鼻端。 不是蜂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