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外之喜。
任紫翡十分兴奋,忍不住揪住凤卿酒的衣袖,凑上前来美滋滋地问道:“陛下真的答应了?”
凤卿酒点头,安抚道:“别激动,这桩赐婚结束了,你姐姐终究还是需要另谋婚事的。”
任紫翡苦恼地皱了皱俊眉。
他生得唇红齿白,神清骨秀,比寻常的女子还要漂亮百倍。
每次凤卿酒遇到他,都有一种自己正在跟漂亮小姑娘聊天的错觉。
一路走来,任紫翡时不时地跟凤卿酒闲聊几句,语笑晏晏,颇有一种知己相逢的熟稔。
回到尚书府。
任紫翡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任雪瑶,顺便也告诉那些长辈。
听说是皇帝亲口放出的旨意,尚书府的长辈们并无任何异议。
他们都是忠君之人,而且尚书府的权位不可能轻易放弃,这区区一个探花郎更不可能动摇自家的根基。
后院,任雪瑶坐在精雅的闺房里,正在跟奶娘学习女红。
任雪瑶的性子娴雅活泼,诗书琴画和女红都学得非常出色,在京城也算是颇有名气的才女,当然跟萧亦姝还是没得比。
当年萧亦姝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能够获得战王府的青睐与保护,她本身确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任雪瑶用珍贵的金丝银线和奶娘提供的孔雀蓝素锦绸缎做了十几个精致可爱小巧玲珑的香囊。
按照奶娘的教导,她用针线专心致志地在香囊上绣图案。
任紫翡站在一旁,只瞧了几眼便觉得无聊,笑道:“大姐!这次
王妃姐姐帮了大忙,不如咱俩约她去京郊的饶月山泡温泉?”
任雪瑶想了想,答应一声,问道:“紫翡,你真的喜欢她?”
任紫翡蓦地俊脸一羞,看到任雪瑶充满责备的眼神,他还是坦率承认道:“这有什么……我喜欢她,又不是犯罪!”
任雪瑶遗憾地幽幽一叹,想起战王府的森严与高深莫测的战王,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规劝这个顽固的弟弟。
摘星楼中。
凤卿酒没有跟随战王回府,而是独自来到摘星楼中。
国师替她准备的湖畔小屋,还好端端地矗立在岸边。
侍从小六笑嘻嘻地迎上前来,替她开门倒热水,擦拭椅子。
凤卿酒安心享受小六的伺候,斜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不知何时,那个傲慢乖戾的红衣侍女鹿鸣突然硬闯此地,她站在门口阴恻恻地问道:“小六!凤卿酒回来了?”
小六似乎大惊失色:“鹿鸣!你怎么能直呼凤姑娘的闺名?”
“什么姑娘?她早就嫁过人!”
鹿鸣刻薄地嘲讽道:“不过是战王府的弃子,被战王抛弃了,就跑到摘星楼里凸显存在感!”
而且还故意勾引国师大人,惹得国师对她念念不忘。
小六不赞同地反驳几句,劝说鹿鸣赶紧回去,不要骚扰凤卿酒。
鹿鸣有点意难平,故意杵在门口冷嘲热讽,态度显得相当刻薄。
直到……
镜渊突然从不远处飘过来。
他一袭紫衣,空灵优雅,宛如出尘的谪仙。
但是遇到鹿鸣,镜渊
一瞬间就化身为大魔王,将鹿鸣关押在他设置的幻境中肆意折磨。
小六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早就听闻国师大人是个狠角色,对待敌人犹如秋风扫落叶。
不过小六来到摘星楼里半年多了,也没有遇到半个所谓的敌人。
小六恭恭敬敬地退下。
镜渊来到湖畔小屋,脚步放得极轻,似是担心惊扰了对方。
凤卿酒早就听到那个鹿鸣杵在门口各种辱骂。
她没有搭理,有点累,就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等她安静地闭上眼睛,镜渊骤然间欺近一步,那华艳飘逸的紫色衣袖微微拂动,在空气中留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冽松香。
凤卿酒半梦半醒地耸了耸鼻尖。
国师大人向来阴险,又神秘难测,她对他,从来都是警惕居多的。
不过这次,凤卿酒假寐,没有及时清醒过来。
镜渊轻手轻脚地将窗户关起来,拿起桌上的火石将一炉香点燃了。
凤卿酒暗中戒备。
不知道国师大人跑到自己屋子里究竟打算做什么?
果然,镜渊忙完这些,便拣了凤卿酒身边的位置躺下,顺势还将假装沉睡的凤卿酒抱在怀里。
凤卿酒顿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敢装睡了,也不敢冒充什么睡懒觉的死猪。
她蓦地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国师大人坚硬的胸膛,一袭华艳紫衣,衣领上绣着美丽的暗色星辰,有一种邈若山河的神圣感。
如果忽略掉他搂搂抱抱的姿势……
凤卿酒急忙伸手推开他,警惕
地问道:“你来干嘛?”
一问,她又觉得自己多余了。
摘星楼,原本就是属于国师的地盘。
镜渊忍着笑,清绝的丹凤眼里晕着明亮的光芒:“怎么不装了?”
他已经将那个碍眼的鹿鸣处理掉。
不过那鹿鸣身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