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有助力的。所以,老臣是真的觉得,太子不应在宫外建府居住。”
闻听索额图这话,胤礽很是不以为然:“叔姥爷,你这便是多虑了。”
“以皇阿玛对我的宠爱,我这个皇太子又哪里需要什么后宫助力呢?便是后宫无人,皇阿玛也绝对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不喜欢我了的!便是在宫外住着,但只要我勤快些,时常进宫给皇阿玛请安,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索额图一听这话,差点便脱口而出,皇上是帝王,帝王心术难测,又有几个帝王能够真心疼爱皇太子日久的呢?
幸而索额图心中尚存几分理智,即便与胤礽话赶话说着,也没有将心里的这层想法说出来。
就目前看来,皇上还是真心疼爱太子的,而且,在众多的皇子阿哥中,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是最重的。
多的索额图不敢说,但至少在四五年之内,皇上对太子的心,是肯定不会变的。
再者,后宫虽然无人襄助皇太子,但是他的那位好侄女仁孝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也不低,即便去世也有二十多年了,但皇上心里仍会想着她念着她,甚至当初就因为对仁孝皇后的情意,才将他们的嫡子立为太子的。
而且,这死人总是要比活人的面子更大一些的,皇上看在死去的仁孝皇后的份上,对太子的宠爱与容忍,绝对比别的皇子阿哥要多得多。
胤礽见索额图因他一席话陷入沉思之中,便猜索额图的心思应该是活络起来了。
胤礽便决定把话说清楚,就算不能改变索额图的想法,也得让索额图理解和知道他的难处,否则的话,只怕索家的人,也难以配合他的计划。
“叔姥爷方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搬到宫外去住,”
胤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叔姥爷方才还问我,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我实话告诉您吧,这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昨夜我的二阿哥哭了一场,我被迫陪着听了一会儿,之后二阿哥睡了,我却被吵得困意全无,怎么都睡不着了,直至子夜时分,才勉强睡去。休息的不好,晨起之时自然眼圈青黑了。”
这话就是掺水作假了,但胤礽便是仗着索额图不知他内院情况,更不可能去与石心玉对质,所以,他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不过接下来,胤礽说的,那就真的是不掺假的实实在在的抱怨了。
“叔姥爷,这昨夜还算是好的。就说前天夜里好了,我的小格格病了,又是哭了大半个晚上,我根本就躲不开啊,还跟着听了大半个晚上,这小孩子病中哭闹有多扰人叔姥爷您肯定是知道的,我又如何能够安睡呢?说不得,这一大早上起来,我的眼圈青黑比今日还要严重呢!”
“因为还要赶着去给皇阿玛请安交差,我都没时间收拾一下自个儿,就着急忙慌的顶着黑眼圈去了,皇阿玛瞧了我,还以为我怎么样了呢,我解释才知道是休息不好给闹的。皇阿玛心疼我呀,当即就给我请了太医来涂药。结果您猜怎么着?大阿哥和三阿哥这个时候也去给皇阿玛请安去了,他们同皇阿玛一说我才晓得,原来皇阿玛已经允准他们去宫外建府了。”
索额图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出在什么地方了。
他问胤礽:“太子就是因为皇上允准大阿哥和三阿哥出宫建府,所以才兴起这个念头的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胤礽道,“主要还是毓庆宫太小了,住着不舒坦啊。叔姥爷,您是知道的,毓庆宫就只有三十多间屋子,以前人少也就罢了,现在人多了,加上又有小孩子,住着实在是不方便,小孩子一哭闹便是一夜,长此以往,我怎么受得了呢?”
胤礽跟索额图之间还是很亲近的。
有时候跟康熙都不能说的话,但是对索额图就可以直说。
所以,胤礽这会儿在索额图面前,自然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心里如何想的,嘴上便如何说的。
也因他知道,他和索额图之间这般亲近的关系,索额图定不会害他的。
索额图默然,对胤礽的抱怨并不发表意见,只问胤礽道:“太子仅仅便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便要搬离毓庆宫么?须知,大阿哥和三阿哥搬到宫外去,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过去的那些年都住过来了,太子就不能再忍一忍么?过去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太子却忍不了了呢?”
胤礽挑眉:“他们搬到宫外,怎么就不是好事呢?我看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怎么说,他们住的地方宽敞了呀!也不用被迫听小孩子的哭闹了呀!”
“再说了,从前大家都那样住着,大阿哥他们和我都是一样的,大家一起忍着,也没什么,如今他们再过几个月便不需要再忍了,我却还得继续忍着,还不知道要忍多少年呢,我心里又怎么平衡的了呢?”
胤礽可能是这些年逆来顺受太久了,一直以来都将真实的自我压抑住了,从来都是康熙给什么他就拿什么,不论是住处还是生活上的各种安排,他虽是金尊玉贵的皇太子,但是他能够自己做主的事情实际上是很少很少的。
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更何况是他了。
这会儿对着索额图将内心的委屈和愤懑都吐露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