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这些天对腿做了什么?”宁鹤源问。
这段时间他除了每日喝药以外,也没有做什么了。
硬要说的话……
夜凌澈道:“这几夜白岁安都有给我泡脚,还用热巾给我敷膝盖。”
宁鹤源摇头:“定不会如此简单。”
他现在给夜凌澈针灸,引出来的血液也是正常的。
根本看不出夜凌澈之前中过毒。
“今日过后,我便不用再给你施针了,你身上的毒素已经排完了。”
这几日夜凌澈并没有什么感觉,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好多少。
经宁鹤源这样一看,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好了不少了。
甚至腿也比之前好了。
真的会这么神奇吗?
家里的小孩,夜凌澈都知根知底。
按照宁鹤源的说法,他的腿绝对不是自己好的。
夜凌澈也就只能怀疑白岁安对他做了什么。
白岁安又照顾这个家,又去外头赚银子,居然还帮忙治他的腿……
“如果是这样,我欠她太多了。”夜凌澈说。
宁鹤源提醒:“她还给你找了七蛰苗的果实。”
“对。”夜凌澈心乱如麻。
“她是个好姑娘,如今你也不是什么皇子,平淡生活,何必在意身份呢?”
好姑娘白岁安还在外头组装轮椅,季维手脚灵活,在他的帮助下,轮椅很快就做好了。
白岁安自己坐上去试了一下,是能够正常使用的,就是感觉坐久了屁股怕是会疼,她打算晚些时候拿针线去李曦那学一学,自己缝个坐垫出来,就差不多了。
离吃午饭还有不少时间,白岁安将轮椅推到夜凌澈的屋外,针灸已经结束了,三人在那不知聊些什么。
“宁大夫你们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我让雅舒去下米了。”
宁鹤源点头:“好,那麻烦你们了。”
正巧他也想和家里的孩子们多待一会儿,这是他最后一次来林家了。
“刚好我这轮椅也坐好了,你们来院子里聊吧。”
“噢,好。”
宁鹤源起身,阿岩想要去抱夜凌澈,却被自家主子抬手阻止了。
阿岩疑惑,就见在门口的白岁安走了进来,十分顺手的将他家殿下打横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就……
力气挺大的,哈哈……
白岁安将人推到院中,并对夜凌澈说:“两侧轮子都是可以转动的,你要想动就自己转,我去外头捉些鱼虾,你在家里接待客人。”
“好。”夜凌澈应下,还微不可微地抬手对白岁安挥了挥。
该使唤他的时候白岁安不会客气,他也乐意被使唤。
至少能在这个家里帮上些忙。
白岁安背上背篓,又拿了个小篮筐。
林雅舒和林容康都要跟她一块出去,季维也说要去帮忙。
所以白岁安打算让三个孩子在一旁摸虾,她自己去捉鱼。
人一走,就把家里的小孩都带走了,宁鹤源轻叹一声,道:“家里的孩子也是喜爱这个娘啊。”
“他们也知道白岁安对他们好。”夜凌澈道。
宁鹤源掏出一个布包,里头是三把银锁。
每把锁上各刻了一个字,分别是“乐”、“雅”、“康”。
三把平安锁样式无异,只有上头的字不一样。
宁鹤源将锁交给夜凌澈:“我托人给孩子们做的,不好亲手交给他们,你放着也好,现在给他们也好,别让他们知道是我给的。”
他不想三个孩子清楚家中大人的身份,在乡野间当个普通小孩,也好过日后去皇城被里头的规矩所束缚。
“容乐要参加科举,日后定会回去的。”夜凌澈道。
“那也还有好几个年头,总不能让他们像你一样吧?”宁鹤源枯老的手放在夜凌澈的头上。
身为长辈,怎么会不盼着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呢?
只是在皇权下,各个都身不由己。
“你娘就剩下你这个孩子了,你兄嫂就只有容乐和容康了,还有雅舒,她爹用命换阿池平安,大家的出身已经很苦,无需再去硬吃以后的苦了。”
就算夜凌澈带人回去争,千恒国也很难再好起来了。
妖妃祸国,帝王的心已经偏到别处了。
怕是这两年就要立新太子了。
如果自己的腿还好好的话,夜凌澈也不是不能回去争。
白岁安带着孩子们去外头抓了两条大鱼,和一小筐的虾,回来时就发现家里灶房已经飘出菜香味了。
以为又是李小苗来了。
林雅舒挽起袖子就跑进家中,边走边念叨:“爹也真是的,这次还不把人拦在……”
小姑娘话没说完,进屋就傻眼了。
在灶房里忙碌的正是她爹!
白岁安倚在门框,抱臂望着灶房里的三人。
宁鹤源洗菜、阿岩切菜、夜凌澈炒菜。
“让你招待客人,怎么招待到这里来了?”白岁安走到砧板前,夺过了阿岩手上的刀,开始切自己带回来的鱼。
林雅舒跟着跑进去,把宁鹤源拉起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