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难堪,难以分辨。
“宠姬?”卢容泽听到这个词,身子微微一僵,英挺的面庞渐渐失去血色。
他端起酒杯,缓缓吞咽,桌布下,他的手悄然握成了拳,紧绷到疼痛。
卢俊眼角余光扫过谢毓婉,轻声道:“毓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没了父母,无依无靠,能得太傅赏识并留在身边,我便放心了。”
陆时桉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不过是对卢俊展示了一些卢家的秘密,卢俊便急于私下求助。
作为交换条件之一,便是要求卢俊在十六楼宴请同僚。
谢毓婉不必多问,亦能隐约推测卢叔叔与陆时桉之间存在着某种交易,至于具体的条件,她则不得而知。
只记得,卢叔叔曾比父亲更加痛恨陆时桉这样的乱臣贼子,常在家中怒斥其种种恶行。
时至今日,他们却能同席而坐,谢毓婉内心五味杂陈。
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陆时桉一眼,只见他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手中轻握着温润如玉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在座清流们尴尬的神情全然影响不到他,反而令他嘴角的弧度更加深邃,透露出一丝莫名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