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毓婉啊，这难道是一个丫鬟应有的态度吗？＂

谢毓婉心中顿时明镜似的亮堂起来。

昨晚她拒绝了母亲的安排，原以为此事便会就此作罢。

毕竟，祖母向来不插手这些家长里短，除非有人刻意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母亲应该不会将此事告知祖母，那么……

谢毓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方颂薇。

方颂薇仿佛察觉到了谢毓婉投来的猜疑目光，眼眶迅速泛起了红晕，连忙解释道：＂四妹，你可千万别误会，真的不是我，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贴身丫鬟就偏袒她呀。其实是大少爷屋里的老妈子来说，大少爷近来身体欠佳，急需人照料……＂

方颂薇感到一阵委屈，望向坐在上首的老太太，后者立刻加入了声援：＂哎，你怎么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呢？不过是调动一下你的丫鬟，你怎能迁怒到你表姐身上？＂

＂毓婉啊……还是听从祖母的安排为好。＂

谢夫人一贯柔弱，从来不敢违逆婆婆的意思，只能用眼神向谢毓婉示意。

谢毓婉看了看满面无奈的母亲，又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菡竹。

这丫头，自始至终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这一幕，让谢毓婉不禁回想起初遇菡竹的那天，那时的菡竹同样跪在喧嚣的奴隶市场中，孤独无助，四周充满了绝望的哭泣。

她明白菡竹的心思。

菡竹并非是在反抗，她只是不愿自己落入那种屈辱的境地。

事实上，菡竹和她自己有很多相似之处，都不愿事事被人操控。

一旦成为通房丫鬟，就意味着可能失去贞洁。

成为主子的玩物，甚至可能会诞下主人的血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