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只能拿迎夏当妹妹”
赵菊兰和赵竹梅正要放弃之际,又听见夏清冬补上一句,“他没办法和迎夏说亲,是因为他对这屋内的一个女眷一见钟情!”
“什什么?”
“你再说一遍?”
赵菊兰赵竹梅异口同声,引来屋内人好奇打探。
屋内夏天明腿脚还未恢复正常,只是借着窗边喊道:“兰儿,何事惊慌!”
赵竹梅反应过来,“嘘嘘嘘,声音小点,事情没搞清楚,别让太多人知晓,免得小辈们尴尬!”
赵菊兰紧张的出了一头冷汗,“无妨,说点姐妹体己话,你睡你的!”
夏清冬这才娓娓道来,“我说将迎夏配给王兄,王兄说他对迎夏只有兄妹之情谊”
他是恨不得王富贵做他妹婿才好,“我也努力了,说让他先考虑考虑,他说他对这屋内女眷一见钟情,然后一溜烟跑了”
赵菊兰不知道王富贵所言是否真实,面上有些不快,“莫不是他推辞随口胡诌吧”
赵竹梅好似想到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徐姑娘吗?”
赵菊兰和夏清冬对视一眼就不约而同笑了一声,那徐听柳还比迎夏小几个月呢!更加不可能了!
夏清冬脑海里却突然挤进来一个人,那人小自己一岁,刚好是适婚年纪。
“娘,姨娘,咱们忘了一个人!”
二人想了一圈还是没有想起,“这屋内还有什么女眷!”
夏清冬道:“还有念念啊!”
赵竹梅太清楚自己家这泼皮猴了,没一点淑女范,天天喜欢舞刀弄枪,如何会入别人眼,她淡淡回应道,“念儿更不可能了,她哪像是女孩子!”
赵竹梅又往那树下看了一眼,三个丫头说着体己话,时不时看向自己这边。
徐听柳倒是一如既往静谧少言,倒显得像个大家闺秀。
环境太能影响人。
迎夏在听柳耳濡目染下,品性越发相近,竟也慢慢生出些沉稳之力,偶尔调皮几分,倒也算得上落落大方。
再看赵念,站无站相坐无坐相,一腿耷拉在树干上,另一只腿弓步,整个人扭成一个麻花状,显得猥琐得很。
“你又不是狗,将腿耷拉在树干上干啥!标记号争地盘吗?”
赵念不知道他们仨聊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被母亲数落,半点情面都不留上来就是一顿骂。
她想到母亲奔波劳累才稍有好转,也不忍心如往日在家那般和母亲互怼,只是将腿放下来没有表情回了一句,“我练功呢!”
赵菊兰看不下去,拿肘子怼了赵竹梅一句,“孩子大了,给孩子留点面子,人家聊的好好的,说孩子干啥”
赵竹梅被说的不自在,还在为自己找托词,“你看看她,哪有一点点女孩样,别说和徐听柳差的没边看,长迎夏好几岁,给妹妹连榜样都做不好”
“王公子一见钟情恐有托词,就算真有其事,也不可能是她!”言辞凿凿仿佛自己开了天眼。
赵菊兰忽的就从姐姐身上看到自己当时的影子,那会听柳是如何劝解的?
她记得不太全了,还是将回忆里的话术挑拣了一些和自己想说的话糅杂在一起耐心劝了起来。
“做父母一定要一碗水端平,我没有见过想想,但是话语交谈间还是能看出你对想想和念念是不一致的”
赵竹梅自己也清楚自己偏心,但是赵想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又执掌家里一切事宜,端庄大方
因为赵想帮衬,自己省心省力,不知道让榕城多少人羡慕!
反观赵念,从小大祸小错不断,赵想天天替她擦屁股。
她实在是没办法不偏心
赵菊兰并非徐听柳那般善于劝解之道,只是无可奈何自嘲道,“我们姐妹还真是像呢!”
赵竹梅肯定道,“那当然,那安师傅都认错几次呢!”
赵菊兰不知道自己姐姐是不懂装懂还是故作镇定,但她还是选择将话讲的直白透彻,“清冬是我第一个孩子,懂事听话但也孱弱,我们夫妇还有婆母对他简直就是上天入地般想将世间一切美好给予给他!”
“那是自然,清冬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值得”赵竹梅没有儿子,夏清冬是两家唯一男丁,她对夏清冬喜爱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赵菊兰深吸一口气,接而说道,“迎夏出生后,日子紧巴起来,前几年性别模糊还穿过几年清冬的旧衣,被同村大壮取笑几次才知道问家里人要衣服穿!”
赵竹梅却突然回应道,“迎夏从小就懂事!”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可那些年迎夏没少吃我藤条子!”赵菊兰有些懊悔。
“那是为何?”
“因为她爬树摔伤了腿!”
“因为她过河弄湿了衣!”
“因为她玩火烧没了头发!”
“诸如此类!”
赵竹梅被这画面逗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的迎夏果然如她名字一样热情似火,行为举止也是豪爽至极”
赵菊兰更加羞愧了,“原来这些当年让我暴跳如雷受不了的行为在你眼里是率真豪爽的。”
“那当然了,多么可爱多么潇洒”赵竹梅对迎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