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带来的墨髓愈骨膏真的是帮了大忙,她自己也留在夏家帮忙了多日。
奈何屋子还在修缮,虽说赵菊兰为了侍奉婆母和夏天明搬到婆母这屋,主屋已空了很长时间。
但赵念实在不好住主家正屋,只好和迎夏听柳挤一间屋子。
人都是在相处中更加亲密,他们三人这几日住下来关系倒也亲近了不少。
夜里无事就唠唠家常,徐听柳越发怀疑赵念说辞。
以赵念之言,她们可从来没有什么舅舅,从小都是和赵竹梅姨娘相依为命,因为有个不靠谱的爹,赵竹梅就更加受累了。
可是赵菊兰姨娘却是言辞凿凿,自己兄妹三人,到底哪里出了错了?
夜里赵念就在徐听柳和迎夏蹿托下给赵竹梅去了信,诓骗她说她胞妹赵菊兰病情严重,请了京城名医才稍有好转。
信上还写道,赵菊兰所患心病得对症下药,需赵竹梅事无巨细将所有事情一一写好,快马加鞭寄来。
赵竹梅急得团团转。
几次拿起笔都颤颤巍巍。
身边那人替她拿起笔,你说我写吧!
赵竹梅这才结结巴巴将自己从小到大这些事说了出来。
拿笔之人心也疼了一下,还是坚持将赵竹梅所述之言尽数写下。
再用蜡封好信件赶紧准备挑匹好马送出。
“最快的那匹马给了赵念,现在也难挑出快马了!”赵竹梅在几匹马里挑来挑去拿不定主意。
“用我这匹”
赵竹梅看了一眼那人骑了数年的马,鬃毛发亮,膘肥体壮,看着比自己给赵念那马要好太多。
“那可不行,这马是你贴己之物,怎可”
还未等赵竹梅拒绝,那人便给出见解,“你妹妹病最重要,其他事你跟我分得清点,这事上别固执”
赵竹梅不再推辞。
那人将信件和送信之人通通安排成自己心腹,赶紧将信递了出去。
“那赵姨娘要是看到信着急来了怎么办!”迎夏满脸焦急看着赵念,“那我们的谋划不就泡汤了吗?”
赵念却胸有成竹,“你放心,我娘亲比你晕车还严重,所以每次出远门都是我和赵想,要不然就是韩叔”
“韩叔应该不能来吧”赵念心里打鼓,但是又镇定自若道,“他应该不能离开娘亲半步”
“韩叔是谁”迎夏满脸好奇。
“嗨不重要,娘亲一个朋友”赵念满不在乎说道。
但听柳还是有种异样感觉,这个韩叔不像听起来那般不重要。
信件送走两日有余。
赵念却越发心慌意乱,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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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个马车缓缓前行,那人给赶马小厮吩咐道,“前面路颠簸,赶慢点,不急这一会!”
他静静看着车内熟睡的人,满眼尽是心疼。
赵念无所事事待在夏家也害怕影响姨娘心情,索性又跑来清河镇边玩边等回信。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当日受困之地,也不知道那人如何了。
那日赵念回程路上被那恶霸盯上,一眼就看出赵念是当日吃霸王餐闹事之人。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几人一番算计就将赵念拿住,扔到偏房捆的死死的,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自己无法脱困,在自暴自弃之间只见一蒙纱女子轻轻走来,替她解开那绳索,助她脱困。
那女子从头到尾未曾解开面纱,不曾知晓长相,最显眼的是腿脚稍有颠簸,但声音轻柔入耳,令人难以忘记。
赵念想问那人姓名,却听那人回道“今日助你脱困是不想世间好女子受困于这腌臜之地,姑娘会些拳脚功夫,但是以后遇事万可细心点方为上策。”
赵念直直盯着那处发呆,不知那人现下如何,当日助自己脱困后有没有受到牵连。
正想的入迷至极,被人狠狠拿折扇敲在后脑勺。
“哪家斯打我?”
一回头惊的直直连声呼叫。
“韩韩叔,您您怎么来了”
“你这信上胡言乱语,吓得你娘亲茶饭不思,我们只好来看看”
“什么?我娘亲也来了”赵念找了一圈发现空荡荡只有韩叔一人。
赵念抓了抓被敲疼的脑袋直嚷嚷,“韩叔又唬人”
“我娘在哪呢?”
“我娘晕车厉害,怎么可能舟车劳顿跑这么远”
韩叔怒火中烧,“唬你?”
“我恨不得打死你!”
“你还知道你娘晕车,那你写信还敢这般危言耸听!”
赵念深知韩叔如此说肯定是已经调查清楚信上之事肯定是子虚乌有之事,也不再隐瞒。
“我是想让娘亲早日脱离那苦命的伤心回忆,她们也好早日姐妹相认”
韩叔无奈摇了摇头,“要不然说你没有想想有脑子呢,你就不能将书信先捎给我,我们商榷之后再做决定!”
赵念最讨厌别人拿自己和赵想比较,竟也发怒道,“对对对,我就是没有赵想心细,也没有她聪明,就喜欢我行我素,没办法”
韩文拿这泼皮无奈毫无办法,又赶紧放轻语气劝解,“你可知你母亲这会还未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