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柳思索片刻便回绝了戚氏和郁曼萤,“请恕我直言,此事已板上钉钉,如果你们不从,怕是有欺君之罪!”
那严肃的神情和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在二人面前竖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
戚氏一早上都做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过来服个软,还碰了个钉子。此刻,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
“你把我给你的那些盘缠给我原封不动还回来,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戚氏顺势往门口一坐,开始撒起泼来!她那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徐听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您这说的什么话,空口白牙张嘴胡来,我什么时候收你钱财了?”
那副无辜的模样装得倒是逼真,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冤枉。
“有没有给你签什么契约?”徐听柳继续发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要不然我们请县主大人过来评评理?”徐听柳的这一招可谓是将戚氏逼到了墙角。
一顿发言竟让戚氏无可奈何,竖着指头连骂半天,“你你你泼皮无赖!”
可无论她怎么谩骂,徐听柳依旧面不改色,仿若未闻。
这般冷漠的态度,反而将戚氏自己气得半死,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也涨得通红。
郁曼萤见此事无望,自己已然落入下风,赶忙拉扯戚氏,“娘亲,我们回吧!让人看了笑话!”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深知再僵持下去也无济于事。
戚氏恨得牙痒痒,可夏家现在已经全员出动,堵在门口,大有你尽管放马过来试试看之意。
还有围观群众那一张张坚定而冷漠的面孔,让戚氏心生怯意。
她吞了一口口水,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恶狠狠瞪了徐听柳一眼,“先回去再说!”说罢,在郁曼萤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夏家的大门。
待戚氏和郁曼萤走远,徐听柳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深知,此事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戚氏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而另一边,戚氏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咒骂着,郁曼萤在旁默默地听着,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突然一个面熟的人擦肩而过,郁曼萤惊得瞪大了双眼,那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瞬间蔓延开来。
“娘娘那是不是是不是青青!”
郁曼萤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颤抖得厉害,话语因极度的激动而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艰难地从口中吐出。
戚氏听闻,忙顺着郁曼萤颤抖的话音,心急火燎地从轿子缝口紧张地望去!
自己的女儿自己如何还能认不得!那不就是自己那傻女儿青青吗?
只是如今的青青看着跟在郁家那会简直是天壤之别,身形愈发玲珑有致,那纤细的腰肢和婀娜的姿态,无不展现出少女的青春活力。
面色也更加红润,如同熟透的苹果般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养得更有了血气,全然不见昔日的病弱与憔悴!
原来苏云晴自打养好身子就一直在苏家老太身前悉心伺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满心欢喜地赶紧来凌云庄瞧瞧自己心心念念的听柳姐姐。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满心想着给徐听柳一个惊喜,怀揣着这份甜蜜的心思,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却不曾想,这才在路上被戚氏母女碰见!
戚氏一看到郁曼青的身影,立刻就要勒马下轿,那急切的动作差点让自己失去平衡。
却被郁曼萤伸手阻挡,“娘,青青去的这个方向怕是徐听柳那边吧!”
“那又如何!”戚氏冷眉相对,眼神中满是坚决,犹如寒夜中的冷星,“那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娘亲刚才在徐听柳面前吃了那么大的亏,何不借此机会将她一脚踩死!”
郁曼萤计上心头,那狠毒的话语立刻脱口而出,脸上尽是阴险的神色,双眉紧蹙,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戚氏知道她这女儿向来鬼点子多,这会肯定有了什么绝妙的好主意,立刻迫不及待地询问,“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让娘听听看!”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徐听柳落魄的下场。
“徐听柳从咱家离开,那是她个人选择,可若是还拐走了咱们家二女儿,那岂不是有拐卖之嫌!”
郁曼萤看着已经走远的郁曼青,恶狠狠地脱口而出,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妙呀,妙呀,在大康朝拐卖可要判极刑的!”
戚氏兴奋得拍手称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犹如夜叉般可怖,“这次看这贱蹄子如何逃脱!”
说罢,戚氏母女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算计与恶毒,仿佛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轿子继续前行,马儿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朝着她们谋划的阴谋一步步靠近。
而此时的苏云对此还一无所知,仍沉浸在即将相见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