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惊慌失措,大声尖叫,满脸的恐惧之色;
有人冷眼旁观,神色漠然,仿佛眼前的混乱与自己毫无关联。
郁齐天也慌了神,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查看妹妹的情况。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大夫!”荣安县主大声喝道,那声音带着威严与急切,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匆忙跑出去寻找大夫,有的试图维持现场的秩序,然而原本热闹非凡的诗会,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一片混乱不堪。
欢歌笑语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焦虑的氛围。
即使郁曼萤再不情愿,替县主嫁入边陲小国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这残酷的命运,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消息很快传回凌云庄,夏家一家人都感到后怕。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惊惶与担忧,仿佛这场风波随时会波及到徐听柳。
“听柳,要不是荣安县主,我就见不到你了?”迎夏心有余悸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听柳也将这一串串疑问串联起来,终于也才明白荣安县主一片好意。
那日那看似冷酷无情的外表下,藏着的竟是如此的善良与温暖。
这时,门外一个破落马车上下来一穿着破烂老妇,一路打问找到夏家。
那老妇身形佝偻,满脸的沧桑,身上的衣服补丁叠着补丁。
别人认不得,徐听柳如何认不得,即使她易容换脸,她也和荣安县主旁边那李嬷嬷长一个样子。
徐听柳察觉可能荣安县主有事吩咐,可自己现在身份已是津郡县一个乱葬岗死人了。
怕是不好直接寻找 ,这才派李嬷嬷乔装打扮一番过来。
徐听柳给夏家人解释说这是自己一远房亲戚后,就在众人狐疑眼光把人迎进自己屋子。
迎夏也不敢贸然打扰,就自己去了夏清冬房间读书,将空间留给徐听柳与这远房亲戚。
李嬷嬷一进屋便不再伪装,“徐姑娘一切安好,老奴也就放心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欣慰。
只见徐听柳立刻跪了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要不是荣安县主和李嬷嬷搭救,小女怕早以是深陷囹圄。此等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报答这份恩情。”
李嬷嬷连忙扶起徐听柳,“姑娘莫要这般,荣安县主心善,见不得姑娘受苦。只是如今局势复杂,姑娘还需处处小心。”
徐听柳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嬷嬷放心,我定当谨慎行事,不辜负荣安县主的一片苦心。”
“只是?”徐听柳还是心有疑问,那好看的柳眉紧紧蹙起,目光中透着执拗与探寻。
李嬷嬷正好看了过来,那眼神分明有躲闪之意,似乎不敢与徐听柳的目光相接。“话已带到,老奴得回去交差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你们荣安县主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吗?”徐听柳义正言辞,声音中饱含着坚定与不容拒绝。
她挺直了脊背,透着不屈的气势,“搭救我是真,可是以狗为饵引我步步上钩也是真!”
徐听柳的话如同冷水泼下,瞬间让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她的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刺向李嬷嬷,不得不让李嬷嬷重视起这个女孩。
“为何是我?”徐听柳依旧不解地问道,那声音带着几分悲愤,又有几分不甘。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
李嬷嬷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姑娘,有些事不是老奴能做主的。”
“荣安县主的心思,老奴也不敢妄加揣测。”
徐听柳冷笑一声:“不敢?还是不愿?你们把我当成棋子摆布,难道不该给棋子一个说法吗?”
李嬷嬷面露难色:“姑娘,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徐听柳怒视着李嬷嬷:“好,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去问荣安县主,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说完,转身便要走。
就在这时,李嬷嬷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不必去了,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了。”
徐听柳循声望去,只见李嬷嬷从怀中掏出一块刺绣
刺绣上面的图案正是那一棵柳树下围着一只鱼
“这是我娘的刺绣,你如何得之?”
徐听柳仔细摩挲着刺绣的针脚,只是这一个刺绣不同以往娘亲留下的,像是有血肉注入。
看着怎么都比自己手里那个有感情的多,那棵柳树高大葱郁,那条鱼活灵活现围绕着柳树。
正当徐听柳陷入沉思之时,突然一阵疾风掠过,将她手中的刺绣吹落在地。
徐听柳的心猛地一紧,急忙俯身去捡,却发现刺绣的背面,竟然绣着一行小字
《柳鱼情》
柳影垂波映碧湖,
鱼游浅底意难书。
相依相伴情无尽,
秘意深藏水畔居。
这个刺绣透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