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院外笑的笑,哭得哭,谁都没有注意房内走出来的王琼英借着力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汪汪汪”柳夏朝着自己未曾见过的陌生人叫了几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娘”
“奶奶”
院子内全是高呼声,几人赶忙前赴后继跑过去,搀扶的搀扶,拉手的拉手,全是激动不已之态。
王琼英泪眼婆娑,身体微微颤抖,轻轻抽出被紧紧拉着的手,然后迅速抹了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
尽管泪水依然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勉强开口说道:“你们……别哭,我……会慢慢恢复的,不会……拖累你们太久的……”
听到这句话,赵菊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她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说:“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觉得你是拖累呢!”
还是徐听柳反应最为及时,立刻对夏清冬喊道:“清冬哥哥,快去请无名爷爷过来。”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找我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无名正缓缓走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迎夏兴奋地跑上前,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激动地告诉无名:“无名爷爷,我奶奶能下地了。”
无名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他看着眼前这些充满期待和感激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然而,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故作姿态地回答道:“我早就说过,她肯定能够康复。”
“只要不再心神不宁,别再想东想西,再加上针灸、按摩和汤药的治疗,能下地走路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赵菊兰小心翼翼地将婆母王琼英轻轻托到夏清冬身上,然后向前迈了一步,膝盖弯曲,重重地跪了下来。
对着无名行起了大礼,嘴里念叨着:“多谢无名叔,多谢无名叔……”
无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他连忙扶起赵菊兰,并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声说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把病人扶回屋里躺着!”
“她刚刚才恢复过来,身体虚弱得很,不能长时间站立。”
听到这话,大家都纷纷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王琼英扶进屋里,让她舒服地躺在床榻上。
王富贵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不禁想起之前陈鹤年对他说过的话。
当时陈鹤年明确表示王老太太以后只能保持现在的状态,无法再有进一步的改善。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开始在王富贵的脑海中浮现。
他暗自心想,如果无名爷爷能够治愈夏叔的双腿,那么是否也有可能找到解决自己腿疾问题的方法呢?
这个想法让他内心涌起一股希望和期待,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疑虑和不安。
毕竟,无名爷爷到底能不能做到还是未知数,而他自己的病情又是如此特殊和复杂。
一家人沉浸在欢愉的气氛里,就连夏天明也格外开心,他本来已经放弃了自己,可是无名大叔却说自己这腿还有希望,只是时间久点。
他本来是不信的,因为鹤年堂那位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可如今看着母亲在无名叔的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自己心里那点苗头也渐渐生长起来。
王富贵还是没能忍住,将夏家老太太近乎痊愈能下地行走之事飞鸽传信送去了鹤年堂。
陈鹤年看到书信那一刻是严重怀疑的,他一生之中只出过一次错。
那还是在十五年前。
那是王富贵突发疾病来鹤年堂求医问药的第一年。
师傅云游天下,自己和师兄接的诊,可自己却和师兄意见相左,导致王富贵腿疾药石无灵。
师兄自愿出了师门,自己却将这鹤年堂收入囊下。
想到这,他心里就莫名难受,要不是当年自己固执己见,也不会让一个天真未凿的孩童落在隐疾。
陈鹤年将馆里事务安排妥当,就赶往凌云庄。
马作的卢飞快,很快就到了那棵皂荚树后的小院子。
身旁王富贵看着不同于往日的陈鹤年,感觉他今夜深沉的可怕。
陈鹤年趁着夜色将屋内一览无余。
这院子的摆设、门口自己写的那幅字、还有王富贵描述的那无名爷爷的相貌,无一不印证这个人是自己熟识的人。
他早些年是打听过师兄下落的。
也清楚记得探子传来书信上的内容。
宫廷之中,有一医者,名曰陈鹤琴。
其貌不扬,为人低调谦逊,常隐于众医之后,不与人争锋芒。
然,每逢宫中贵人染疾,诸医束手无策之时,他方悄然现身。
望闻问切,不过须臾,便能精准断症。其所施之方,看似寻常草药组合,却有起死回生之效。
其医术之精湛,仿若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然平日深藏不露,只待关键时刻,一展绝世之能,令人刮目相看,惊叹不已。
他和师兄